至于胡副总……今天上午刚被经侦带走。
我打听了一下,报桉理由应该是职务侵占罪,证据确凿,数额巨大,量刑会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我不清楚高叼毛手里还有没有别的证据——我估摸着肯定有,老胡的屁股确实不干净,而高叼毛实在够阴,忍了他这么多年。
现在,老胡家里只剩孤儿寡母,绝对玩不过高叼毛。
那12.2%的股份肯定会被他弄到手里,折价一半都不出意料……”
烈哥心里一动:“能不能让老张老胡反咬他一口敲诈勒索啊?”
“难。”
刘铭灏摇摇头,态度是那种极其稳重的料敌以宽。
“高叼毛奸猾似狐狸,不大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张胡二人确实恨不得他死,但恐怕奈何不了他。”
“嗯,确实如此。”
韩烈了然点头,不再抱有幻想,转而务实。
“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个角度出发,给他们再添一把火?”
刘铭灏自信一笑:“再等一段时间,高叼毛的注意力转移之后,我找个机会再去见见老胡……”
韩烈听懂了话里的潜台词,眼睛顿时一亮。
“你已经见过那个张总了?!”
“嗯。”
刘铭灏笑眯眯点头,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资料。
“老张恨高叼毛恨得咬牙切齿的,但丝毫不敢反抗,我梳理了一下他们几个的经历,感觉问题应该是出在最早的国企时期。
老张原本是二建的生产科科长,睡了个有夫之妇,被人家闹上门,然后受了处分,才开始跟着高叼毛干的。
那女人后来被老张安置到高远地产的财务部,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可那女人手脚不干净,被财务经理段小龙拿住了短处,然后高叼毛就逼着老张扛了几次锅。
我估摸着,老张肯定知道高叼毛不少烂事,但他自己的问题更大,把柄太多,所以根本不敢撕破脸皮。
否则,高叼毛不一定会判几年,他自己则很有可能把牢底坐穿……”
韩烈若有所思的敲着桌面,向刘铭灏确认:“所以,其实老张是有能力和高叼毛同归于尽的,只是得不偿失,对么?”
“我的判断是这样。”
刘铭灏的措辞很谨慎。
韩烈又问:“所以,其实老张并没有亲身经历过高叼毛侵吞国纺的操作,不是最早的利益集团骨干?”
“对,老张去的时候,高远地产已经建立了,正在开发国纺的那块地。”
“那他能锁定关键人物吗?”
刘铭灏笑着拍了拍文件夹:“名单在后面。”
韩烈打开扫了一眼,很快又合上了,苦笑摇头:“这不是咱们应该做的事儿……再想别的办法吧。”
名单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商人,如果韩烈从名单里找事儿,太犯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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