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工程量可是不小,得花不少钱吧?”
“嗯,设计公司那边给算过,初步计算整个工程都下来最少也得六、七十万。”
“六、七十万!!!这都够在屯子里面建两套小二层了,你钱够吗?不够用的话我这边还有点,虽然不是很多但总能应个急。”
“不用,我这边还有。再说你也得改建房子的,自己留着用吧。”
以为发小是不好意思开口,周全想了想突然把戴在自己脖子上十年的那块平安无事白玉牌摘了下来。
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面突然多出了一块温温润润的东西,宝焵用地的握了几下,很快就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
黑夜当中一个人影突然从火炕上坐了起来,握着自己的传家玉牌对着被窝里的另外一个人问道:“周周,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全听他的口气不悦,立即爬起来解释:“宝焵哥你别误会,我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这块玉牌太贵重。我在帝都的时候,有懂古玩玉器的朋友说过,这是清中期的老物件,和田的羊脂白玉籽料。材料好,雕工也是一流的,说最少价值几十万。阿焵哥,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当然得还给你,这是你从小带到大的东西。”
宝焵闻言没说话,只是突然站起来在黑夜当中摸索自己的衣裤。
衣料磨蹭的声响在黑暗的屋子里特别明显,也让周全心中非常忐忑。
几分钟之后,周全听到对方说道:“当年我走的时候,你往我的裤兜里面塞了一把钱。当时你急着塞,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塞了多少吧?你不知道我知道,连整票带钢镚一共是五百八十四块三毛。我现在手里有六百块,你要不要把这钱拿回去?”
说着周全就感觉到有一叠纸质的东西被塞入了自己的手中。
周全一边猛摇头一边将手里的东西往回塞,说什么都不要对方送过来的钱。
见周全坚持不收,宝焵也没有强/迫,只是哑着嗓子问道:“既然你给我的钱你不想要回去,我给你的玉牌为什么要送回来?”
“这不一样,玉牌是贵重的东西,我给的钱不多。”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知道那是你身上所有的钱,这块玉牌也是我那时身上唯一能给你的东西,在我心中它们的价值是一样的。”
周全闻言微微发愣,他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宝焵他已经把那几张纸币收回去,抓起那块玉牌重新给周全挂了回去。
“知道是好东西就老老实实的带着,这块是平安无事牌,你平安我无事,咱们两个都别瞎折腾。”
重新躺回到被窝里,周全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倒是他身边的另外一位,也不知是心宽还是真的累了,几分钟之后那边居然打起了小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