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
李徽容白玉手持触摸自己的脸容:“变老了是吗?”
“说你变老了,多么无礼,应该说是青涩的桃子染上初红。”
李徽容咯咯一笑:“谢公子,你依然如此风流倜傥。”
“或许也可以这么说,从英姿勃发变得藏锋敛锐。”谢傅说着将杯中酒豪情饮尽:“好酒。”
李徽容也给自己酒杯倒了浅浅的酒,凑到嘴边浅呷细品。
谢傅脑海中却浮现出她一口气便喝掉半酒囊的豪迈模样,她确实变了,哪里变了,却说不出来,轻道:“你好像真变了。”
说着将她酒杯倒满酒,又给自己满杯,主动举起酒来:“还记得在玉尘山一起饮酒的场面吗?你是何等豪迈,一口便是半酒囊。”
李徽容咯的一笑,谢傅却是先干为敬,似在寻找当年的那种共迈,共鸣。
谢傅一杯饮完,李徽容却动也不动,酒杯里的酒一点没少,她当然明白谢傅的意思,当日在玉尘山,两人曾以同窗之情剖心过,轻轻说道:“我们总想找到能和我们分担痛苦和悲伤的人,可大多数时候……”
李徽容说着却是扼住,没有继续说下去,谢傅脱口而出:“可大多数时候,我们那些惊天动地的伤痛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随手拂过的尘埃,或许人的孤独就是悲喜自渡。”
李徽容表情一讶,这正是她心中想说的话,谢傅拿起她跟前的酒杯,直接灌入她的口中。
或许李徽容已经很久不习惯这么饮酒,一时呛的连连咳嗽起来,谢傅哈哈大笑:“娘们就是娘们,再怎么装都是娘们。”
尽管被呛到了,烈酒穿肠,那股熟悉的豪迈之情却在胸臆间萦绕,李徽容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谢傅,看来这些年你也经历了很多事情。”
谢傅莞尔一笑:“你呢?”
一声“你呢”就让李徽容心中的苦闷忍不住要脱口而出,却又无从说起,干脆自斟自饮一杯,谢傅默然陪上一杯。
李徽容一口气连饮几杯,谢傅也连陪几杯,两人均找到在玉尘山捧着酒坛饮酒的畅快感觉。
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大概就是故人重逢的感觉,那种无声共鸣。
李徽容看着谢傅的眼睛,轻轻说道:“你是唯一一个盯我这么久,不眨眼不避开,眼神又如此干净的人”
谢傅道:“你说过。”
“嗯,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我们的同窗之想。”
这次换李徽容主动说道:“我说说我自己好吗?”
“对嘛,讲讲你自己,上回你说女人背着她丈夫去问医,却被人偷走银子的故事,我真的无法感同身受。”
李徽容嫣然一笑:“谢傅,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很小,我进门看见我的母亲吊在横梁下,自缢身亡,我抱着她的双脚,嚎啕大哭,他们只是冷漠的看着,包括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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