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飞台上呆了一个时辰,直到深夜,才分别就寝。
躺下之后不久,司马韵雪轻轻道:“谢公子,我想下去洗个澡。”
“好,有衣服换吗?”
司马韵雪一笑:“你是怕我又叫你下去吗?”
谢傅不答。
司马韵雪笑道:“有,你忘了,你给我买了几身衣衫。”
谢傅这才问道:“穿着合适吗?”
“合适。”
“你身段挺好的。”
前几天带小韵去买成衣,衣裙倒是容易,这内抹衣物竟是找了好几个成衣铺才买到。
主要是小韵腰细只有一尺七,胸围却是娇俏美满,导致难以买到成品,除非量身订做。
谢傅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身段是何等美妙,一定很迷人吧。
“你又不喜欢。”
司马韵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沙沙的笑息,这说明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在笑。
声线轻柔夹杂一些鼻音,透着一种特别的慵懒,听起来轻飘飘的很舒服。
“那个是真的吗?”
“什么?”
谢傅没有直言,用词表达:“一轮弧月二点星,昂首望山巅,溜走半边云,馋杀观峰人。”
司马韵雪嗤嗤一笑:“你说呢?”
谢傅没有应声。
司马韵雪轻轻一声:“傻瓜,我先下去了。”
司马韵雪下了阁楼,却行到院外来。
一道身影立即落在司马韵雪身边,却是个发须灰白的老者,对着司马韵雪躬身,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夫人。”
“什么事?”
一般哑仆来找自己,必有急事,司马韵雪却足足让他等了一个多时辰。
“各大长老明天会在会贤堂就推选新家主进行投票。”
王阀是个上千年的大家族,开枝散叶发展至今,旁系广布神州大地。
这些大大小小的旁系会以金陵王家为主心骨,整个大家族利益一体。
王家的家族势力遍布整个神州大地,这也是当今天子从来不敢轻视李王二大名门豪阀。
按照惯例,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旁系中,会在比较有威望的旁系中选出十二个长老,每家独占一额。
每逢家族大事,就会共聚一堂,共商决策。
随着王左达的去世,王阀新家主的挑选,自然是头等大事。
毕竟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能力威望如何,关乎王阀每个人。
在这一代,金陵王家有两兄弟,王左达和王右通。
王左达膝下无儿只有一女王婉之。
而王右通有个儿子,年龄小王婉之二岁,名叫王韵之,从小聪明伶俐,学识涵养过人,也是王阀家主之才。
只是名声威望比起堂姐王婉之,那就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只可惜王婉之是女儿身,不然新家主何须投票推选,王婉之就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位长老希望王婉之来继任王阀家主之位。
他们的意思是王婉之也是王家血脉,只要不外嫁,招婿入王家,生下来的儿子依然还是王家人。
话只是一句而已,但是动了这样的念头,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综合衡量。
毕竟这破了王阀从来没有女人当选家主的先例。
要怪就怪王婉之的名声威望让其他人可以不把她当女子看待,王婉之的所作所为让所有人折服。
不惜大胆的为她开这个先例。
当然也是因为王阀素来推陈出新,跟随历史时代变化,不拘束于旧法旧规。
既然提出来自然有可行之处,也有几分说服人的地方。
选王婉之是息息相关的利益,择优而重。
若死守旧法,弃优而择拙。
或许会因为一时错误选择而导致整个王阀走向衰落,这也是有前人真实历史教训。
当然也有长老持反对意见,无非是王婉之是女子之身,此举荒唐离谱。
哑仆继续道:“就目前来说,有一半长老支持小姐,一半长老支持二爷。”
司马韵雪淡淡问了一句:“韵之呢,这个孩子挺懂事的,前段时间还三番二次过来慰问请安。”
哑仆道:“目前来说,二少爷不在长老考虑之内。”
司马韵雪淡淡一笑:“本置倒末。”
“小姐目前还在守孝期间,不便露面,明日夫人可能需要出席。”
一般家族大事,女子无权插手,不过此事关于王婉之,司马韵雪又是王婉之的母亲,她的态度和意见十分重要。
最终还是需要司马韵雪这位王家大夫人点头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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