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被李禾惊得目瞪口呆的令官终于回过神来,急忙点头道:“算,成功,成功负锁!”一边说着一边向后一路退去,唯恐李禾忽然卸锁,砸到自己。
李禾听了,便把石锁放回了原地,三人多高的石锁依旧摞在那里,便似乎从未动过一般。
“彩!”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十万军卒突然彩声雷动,疯了一样的鼓噪叫好。李禾这一手举重若轻,实在是太漂亮了,便是对他敌视的军汉们,也服得一塌糊涂。
赵佶下意识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觉满嘴发苦,不由冷了脸道:“这茶大苦,拿下去换了。”
身旁的内侍闻言忙接过茶盏,低头瞅了一眼手中的茶盏,再看向赵佶的目光却透着一丝古怪,这盏里明明便是加了冰糖桔丝的冰镇酸梅汤,怎么会喝出苦味来?
李禾胜了第一场,接下来却还有两场。
再次出场的石娃儿,那样子倒真是有些名副其实了,整个一付面无表情的石头脸。
第二场抛锁,还是高俅借鉴了街头杂耍的手段想出的花头,让军卒们将石锁一个个高高抛起,边接边抛,连续不断舞成一个圈子。
抛锁的规则也很简单,同样以十息为计,能够持续抛起的石锁越多,成绩便越好。
石娃儿将石锁一溜摆好,便一个接一个的抛了起来,没一忽儿,便有十多个石锁在他双手之间不断抛飞轮转起来,石锁数量还在继续增加,最后直到二十三个,这才稳了下来,双手抛接转满十息后,二十三枚石锁卸下时,竟一溜儿落下,码成了一摞儿。
这一手俊功夫,立刻又让军汉们好一阵鼓噪。石娃儿平日大比时,最多一次也就抛起了十八枚石锁,这一回却是一下涨了五枚,看得大家都是大呼过瘾。
待到李禾出场时,大家重又屏住了呼吸,一个个把眼睛瞪到了极处,生怕漏过了什么精彩场面。
李禾站到场中,没有立刻抛锁,而是转头向一边的令官问道:“这抛锁,是否十息之内锁不落地便算有效?”
“然!”令官回答得掷地有声。
李禾开始抛锁了,真的是抛锁,抓起一枚石锁便向上直直抛起。
“哇哦!”全场一声惊呼,看着那锁在空中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只有那专于射箭的神射手,尚能看到空中其实还有一个针尖大小的黑点儿。
李禾如法炮制,一枚枚的石锁不断被他直直抛向空中,一气儿直抛了五十枚,见场中现成的石锁都被抛光,这才罢手,转头看向令官。
“一、二、三……”全场响起了计数之声。
“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全场数过十息后,计数之声依旧不停,“一百一十、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二、咚!”第一枚石锁终于自空中落了下来,锁身没入地面,竟是与地齐平。
“咚、咚、咚咚咚咚咚……”五十枚石锁连续落地,待最后一枚石锁落地后,再看地面,五十枚石锁成一字嵌入地面,不仅锁与地面工整齐平,锁锁之间更是密无缝隙,便如同巧匠砌出的一条石道一般。
“哗!”这一回场面是彻底引爆,十万军卒疯了一样大呼小叫,手里一切能够扔出去的东西,都被他们抛向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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