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眼里满是痴迷,闻言抬起一根手指去戳白栀然脑袋瓜:“你爹爹稀罕给你捣乱?”
然后那手便自发缠在了白子画腰间,埋头蹭了蹭。
原来白子画是在后山溪流瀑布处沐浴回来,一袭素白中衣,长发湿润半干,冷香怡人。
把她头抬起来,白子画和她挤一方石凳坐下,同样拍拍白栀然脑袋瓜:“没有捣乱,栀然三味香都答对了。”
白栀然一激灵,顿时开心起来,捧着脸沾沾自喜:“真的呀,那我还挺有天赋的,是吧娘亲?”
“是啊。”花千骨随口应。
师父坐下她就没地方坐了,眼看要被挤下去,干脆起身直接坐到他腿上。
“师父,你还跟我说外面冷不能再洗澡了,你也不要去了。”伸手理理他还携着水珠的发丝,花千骨碎碎念。
夏天偶尔他们会去溪流或者深潭沐浴,天气冷了就不会了。
“好,”白子画下颚抵着她头,“以后和你一起。”
一起?
捕捉到关键词,花千骨眨眨眼,看着对面专注闻香的女儿,顿时浑身不自在。
“不,不一起,你洗你的,我洗我的。”不自在后便是欲盖弥彰的强调。
说着还紧张兮兮看白栀然,意思是千万不要误会,爹爹娘亲没有那么……额,那么……
然而白栀然连头都不抬。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白子画起身,将她一起抱着走出凉亭。
吊在他身上,花千骨不满的声音:“当着女儿面说什么呢。”
“说什么了?”白子画故作不明。
“什么一起……栀然都十六了,大姑娘了,不要乱说。”
白子画莞尔,将她抱正:“那,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花千骨顿时语塞,半响才道:“一,一起洗。”
唇边笑意更甚,白子画低低应她:“好。”
走到殿前,师徒俩没有回卧房,而是直接去了书房。
白子画在整理白日落十一送来的白依然往日处理的卷宗事务,花千骨看着,感慨依然太辛苦。
说到这,花千骨开始问今天三尊九商讨都商讨了什么。
本来她也可以旁听的,可幽若家小述峤还不能离开人,也不是谁都跟,而掌门当然不能缺席,她只能去殿哄孩子了。
简单和她说了,花千骨摇头晃脑开始琢磨:“我是打算收徒啊,让长老们放宽心。”
就着手里卷宗拍拍她头,白子画不赞成:“看新弟子们表现再说,如果都平庸,没有一定收徒的必要。”
“我再不收都成千古罪人了。”支着头,花千骨拿眼睨他。
“不会。”白子画言简意赅。
“哎呀师父,绝情殿再多一两个人没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