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最奇,最好的礼物。
一指轻轻的拂过他的脸颊,斟酌再三沉吟道。“你知道我是谁吧?”
白倾画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又将头点得更低。脸颊上温润的感觉带着暖暖的温度,慢慢的流进心里。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很奇,与娘亲的不一样。更加稳固牢靠,像是风吹不动,雨倒不了。“娘亲说过的。”
白子画嘴角微微的扬起,小骨既然对他说过有关自己的一切,是否就代表她并没有那么讨厌自己,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怎么说的?”
“都说了,娘亲说你是她的师父,你们的一切都说了。不过就是唯独没说怎么会有了我,娘亲死而复生后,不是离家出走了吗?何时有的我?”白倾画天真的望着白子画,希望他能给自己的一个答复。他研究自己爹妈那点事那么多年,唯独这点他实在弄不清,难道自己也是死而复生的,那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白子画抱着他的一手显现一抖,面色有点尴尬。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揪着那不放手,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那,何来的儿子。他一时的冲动带来的结果,却是极好的。
他和小骨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以后再也斩不断!
白子画睨了一眼神色不解的白倾画,忙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白倾画捏着自己的衣角问道,可转眼间就想到了他口中的意思,介意父母是师徒这种尴尬的关系,傲娇的回答。“我干嘛要介意自己的身份,不认同自己的存在。更何况我是神脉,我应该得瑟才对。”
白子画哑然失笑,眸子里满是笑意和赞赏,他和小骨的孩子比他想象中的勇敢,比他这个做父亲的勇敢,其实更像小骨。爱怜的扶了扶他的头,迟疑的问道。“你娘亲还好吗?”
白倾画仰头望了望天,一指戳着自己下巴思忖了良久才蹙眉说道。“不好!她经常做恶梦,还说梦话叫你的名字。睡觉还会踢被子,走路还会踹石头,还会丢三落四很没脑子。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来找我们,你不要误会不是我很想你,是娘亲很想你。”
白子画呼吸一窒,心口疼的厉害,臂上绝情水的伤泛着似刀剐的疼。却稳稳的抱着白倾画,伸手去捏了捏他白白嫩嫩泛着桃红的脸颊。”那爹亲带倾画和娘亲回家好吗?”
他把能找的地都找过了,天庭上的仙神也没少出动。可没找到小骨的半点踪迹,来了这里一看,才晓得,这处小镇偏僻不说,从仙界望来却是盲点,而小骨又将自己的气息全部隐尽,怪不得天上的各路真君一点也瞧不到。
白倾画咬着唇稍稍的翘了翘唇角,带着笑意应道。“好。”
“叫我一声好吗?”白子画期盼的看着和自己的模样相近的儿子,那该是最悦耳的声音,就像他日日期盼小骨能原谅他重新开口唤他师父一样。
白倾画怔愣了一会儿,头垂得老底,一条腿时不时的轻踢一下白子画绣纹精致的袍子,扭着两指,低低说道。“你让我酝酿一下。”
白子画忍着笑意,流光璀璨的看着他将他圈抱在怀里。
过了一会儿,白倾画小小的嘴动了一下,奶声奶气道。“爹亲。”
白子画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喜悦的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