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今日是市集,花千骨一口气买了好多戏本子,打算回长留慢慢看。
啃了好几串冰糖葫芦,被白子画拉着往西湖边走,花千骨一手拽着白子画袖袍,一手拿着刚刚买的戏本子看得不亦乐乎。
白子画回头看百~万\小!说看的入迷的小丫头,无奈摇头,明明是她说出来散步的,到了外面扎在戏本子里。
他闲来无事翻过她那些书,都是些情情爱爱的故事,搞不懂为什么这些小姑娘这么喜欢,幽若糖宝舞青萝和她经常互换着看。
花千骨正看到紧张处,完全没注意白子画忽然停下,直直撞进了他怀里。
“哎哟,师父你干嘛停下啊.”揉揉被撞疼的脑袋,抬头哀怨的看他。
白子画一手敲她额头,一手拿过她手里的戏本子放进墟鼎,挑眉看着她。
花千骨扁扁嘴,抱住白子画手臂继续往前走。
上次和他一起游西湖是一年前,还正好赶上七夕呢,低头看看左手腕上的镯子,满心甜蜜。
“师父,你什么时候修成仙身的啊?”忽然想到,师父从没说过这个问题,她也从未问过。
白子画凝眉思索,这个问题.“不记得了,很小的时候吧。”真的太久了。
“很小的时候是多小啊?”师父小的时候,一定很可爱!
“不知道。”对他而言千百年记忆都相同,从有了她开始鲜活。
“怎么都不知道呢?师父你对自己太不上心了!”白子画点头默认,他确实对一切都不上心,唯有她。
“呀!下雨了。”毛毛细雨丝丝洒下,天地间仿佛罩上一层幔帐。
没有多想,花千骨抬手就在她和师父身上施了结界,雨丝弹落开来,旁人眼中他二人仿佛罩在一层光晕里。
雨越下越大,路人行色匆匆,也有不少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眼神。
花千骨拽拽白子画衣服:“师父,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奇怪?”
白子画点头,不是有点,是非常奇怪。
花千骨干咳两声,拉着白子画去路边雨具的店里买了把油纸伞。
撤了结界,打着伞站在雨中,听着雨水打在伞上哗啦啦的声音,花千骨很兴奋,这种自然现象在长留可是看不到,她好久没碰上下雨了。
白子画看她蹦蹦跳跳的,长发已经湿了些,急忙把她拽回来,揽在臂弯里:“别乱跑,淋生病了。”
花千骨笑嘻嘻的抬头看他,小脸在雨色中更显清丽脱俗。
白子画一手撑着伞,揽着她肩的手捏捏她的脸。
“师父那个就是断桥吧,我们上去看看?”雨中断桥更显得诗意美。
“嗯。”
已近黄昏,杭州城在雨中美得如梦如幻,断桥上,二人临风而立,依偎在一处。
伞严严实实的罩在花千骨上方,白子画一半身子在雨里,及膝墨发被打湿。
花千骨不经意回头,瞬间被勾了心魄,这样的师父.好美啊。
环顾看四下无人,忍不住踮脚凑近他,在他唇畔印上一吻,然后飞快低头转身,脸有些红,摸着嘴角痴痴的笑。
白子画低头望她,同样是白衣墨发,仿佛和身后的西湖,江南小镇融为一景,像一幅水墨画。
未拿伞的那只手把她揽的更紧了紧,下巴抵在她头上,靠着断桥的栏杆,望着西湖中雨丝滴落泛起的涟漪。
花千骨背靠着他胸膛,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声。
看他衣服湿了不少,抬眼望望头顶的伞,抓着伞柄向白子画那边推了推。
白子画干脆又施了结界,反正伞也就是做样子的,他的衣服头发也瞬间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