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上仙尚神界公主,说出去也是美事一桩,却还是上仙你高攀了父神的独苗苗,做妾成什么体统,这样,你休了我,扶她做妻,怎么样?”
白子画震惊,万想不到在她内心会这样想他,明知她混淆了梦境,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扣住她肩:“说什么鬼话!”
花千骨崩溃下的平静尽数瓦解,一把挣开他的禁锢,被指甲掐出血的掌心开开合合,眼泪顺着脸颊滴在地上。
“什么鬼话!告诉你我不可能和人共侍一夫,你白子画也不可能!”
白子画努力克制情绪,许久:“这是梦,醒醒,我们先出去。”
花千骨狂乱的摇头,根本听不清他说些什么,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要喷薄而出,想象中他和尉迟夭夭纠缠的身影闪现在眼前,紫光倏然闪过。
…………
白子画错愕,低头看刺入胸膛的断念,再抬头看她。
没有痛楚,没有流血,这是梦境,他什么知觉都不会有。
只是为何心痛的感觉如此清晰。
花千骨摇晃着后退,骇的手脚发抖,断念摔落于地,发出清脆一声响。
扑上去扶住白子画,花千骨慌乱至极:“师父!”
白子画无言望她,于是她羞愧不已,恍惚还是小时候,她做错了事,要他原谅。
“我……我不是故意的,师父你没事吧师父……”泪珠扑簌簌滚落,花千骨泣不成声。
无力摇头,白子画深叹一口气,拉住她查看他伤势的手,沉声:“这是梦。”
花千骨哆嗦着:“什,什么?”
“醒过来。”
声音不容置否,他极少用这种命令口气和她说话。
天地仿佛幕布被撕开,掀开眼帘,白子画坐在身旁,眸子像一泓水,深不见底。
撑着身子坐起,花千骨眼里蒙了层水雾,两人目光相对,静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