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匆匆赶回长留,直奔长留大殿。
“什么事?”
摩严笙箫默见白子画回来了,安心了不少。
第一,白子画去见那个非瑶没出什么事。第二——
“弟子都中毒了。”
白子画微微皱眉,怎么会中毒。况且解毒这种事有医药的人和笙箫默还不够么,怎么还把他叫了回来,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笙箫默看了他一眼,懂了个七七八八:“二师兄,若是在我们能力范围内,也犯不着叫你回来。”
原来,今晚吃晚饭时,还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没想到到了深夜集体发病,吐的吐拉的拉,只好将他们都送到医药。医药长老治病多年,第一次把到如此奇怪的脉象。脉象薄、数而柔嫩,时而骤然下沉,时而缓缓上浮,时而跳动迟而轻,时而抖动急而烈。也诊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好去请笙箫默。
笙箫默诊断完后长吁短叹了几声,真是多事之秋,多灾多难啊。
原来他们都中了一种名为“神泣”的毒药,此毒自神界覆灭后便销声匿迹,因为配此毒需要用到的一味药引便是神之血。服此毒者两个时辰内不会发作,两个时辰后便上吐下泻,五个时辰后便会昏迷不醒,十二个时辰后便会全身奇痒难耐,身子差的便会挠破全身而死。
此毒没有解药,因为毒药就是解药。
神之血,这世上应该只有花千骨有。只是那个非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花千骨,不能冒然使用她的血。
“二师兄,当初你中毒后靠吸花千骨的血维持生命,现在你的体内是你们的混合血。虽然不纯,但也是可以的。所以,我们要用你的血。”
白子画点了点头,一点血,他自然不会吝啬。
“只是,最困难的还不是这个。”一直没开口的摩严突然开了口:“芊芊草。”
芊芊草,只生长于蓬莱之东的药草,由上古兽凿齿看守。
蓬莱自上一世因为霓漫天的缘故,就和长留井水不犯河水了。
此番要去借这芊芊草。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明日一早,我们三个先去走一遭试试吧。”
“对了,谁下的毒知道了么?”
笙箫默心下无奈:“幽若……”
关于幽若,事情要从那天笙箫默半夜找白子画说起。
那一日——
“师兄,我觉得幽若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师弟也这么觉得?”
原来,一切都从那碗桃花羹开始。
“她在里面下了……幻香。”
幻香,此药无色无味,但中此毒者,脑中会出现各种香艳的幻觉场景,并闻到并不存在的女人的体香,因而得名“幻香”。其实说白了就
一种。只是它和别的不同,修仙的人若是中了此毒,和异性发生关系后,会法力全失变成凡人。
她既不想与他亲近,为何又要下幻香?更奇怪的是,幻香不容易解,更不容易制,幽若是从何得到的?
“可惜她低估了我的修为,放的量又少,被我自己化解了。而且,我先前怀疑幽若是不知道这一点才下的,可是后来……”
幽若借着“按摩”的名义力气大的差点捏死他,借着“理发”的名义拿着剪子差点戳死他,借着“洗澡”的名义差点烫死他,借着“比剑”的名义却剑剑直奔他的要害,要不是幽若学艺不精,笙箫默又贵为三尊之一,估计笙箫默是凶多吉少了。
“师兄,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找人看着她,不要打草惊蛇。”
就这样,这几天幽若的所作所为都在监视中,可是今天发现弟子中毒后,负责监视她的人被发现晕倒在长留后山。
“那现在幽若呢?”
“被我弄晕了,没个三四天醒不了。”
“她的事,等救完那些弟子再说吧。”
三个人,被誉为长留神一般的存在的三尊,看着眼下,花千骨失踪,幽若举止奇怪。弟子又危在旦夕,心中都不是滋味。
摩严看了看殿外的夜色:“都先回去休息吧。”
走了几步,白子画突然想到了什么:“芊芊草是蓬莱的?”
笙箫默被他突然地话吓了一跳,二师兄怎么明知故问?
“对啊,怎么了?芊芊草自古以来只能生长在蓬莱,摘取还需要有专门的人员和工具,还有凿齿的看守,所以偷也偷不来……”
突然摩严和笙箫默的眼睛也亮了:“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