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白子画几乎控制不住周身暴走的真气,元神渐有抽离她记忆之势。
竭力克制住心绪,他咬牙留下,用真气护住元神。
记忆中的事不会因为他如何而停下,于是一切都明了。
被女娲石养着的女儿,眼里看不到任何兀自崩溃绝望的小骨,无助的姑娘们,狡猾的笙箫默。
他了解她,知道她在放逐自己,是动了轻生的念头,以为他不在了。
放了以往他一定会很生气,可这时,他如何也舍不得怪她,只是心疼。
她才生完孩子,还有…血崩,身子不知虚弱成什么样,还这样不爱惜。
他们说她月子没做好,岂止是没做好。
吃下解药后她会怎样其实他一直知道,因为知道才不肯给她。
心里再苦,外表也是坚强的,小小的肩膀仿佛能扛住一切,坚强过头了就会忘记,她还那么小。
一如那时她孤注一掷去盗神器,三尊会审时他甚至想一把抓过她,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多大,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她才十九岁,外表才十四。
如今更是,她会忘记,她是他珍之重之的宝贝。
跪在他前,是想做什么。
忏悔?告罪?觉得自己错了?怪自己连累到他?
傻徒儿……该罚。
栀然抱着她手指吮吸时,最后一个疑点也被证实,神之血。
女儿体质的特殊白子画看得出来,加之他在现实中看到的栀然仍是孩童模样,依他聪慧见闻原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