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然美滋滋的睡了一觉,小脸睡得红扑扑,蹬上鞋子蹦蹦哒哒跑出房间。
她想去找娘亲的,刚跑到门口听到白子画叫她,这才想起爹爹也在,转了方向往桃花林里跑。
白子画正坐在一棵树下,身旁堆满木头碎屑,拿着两个工具,神色专注的刻着手下木头。
白栀然纳罕的瞧他手下东西:“爹爹,你在做什么啊?”
又切下一块木头,白子画丢了手里家伙,换成一个打磨工具,移开视线看小女儿:“看不出是什么?”
虽然是第一次做,也不至于如此失败吧。
白栀然盯着那东西反复端详,想了半天:“木……马?”
白子画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她要说成木驴。
“嗯,木马。”
白栀然喜不自胜,指指自己鼻子:“给我的?”
白子画点头。
明知道女儿是被所有人捧着长大的,名副其实的小姐脾气小姐待遇,因为心智长得也慢,没有成长的烦恼,成天无忧无虑,风驰电掣到处跑,想来世间没有谁日子比她过的更悠哉。
这些年,凡是有新奇物件,她定是早早拿到手,更不用说她看上眼指名要的,那些把她到天上的哥哥姐姐伯伯叔叔献宝一样给她弄来。
更何况小骨一直觉得亏欠栀然,又惯常溺爱孩子,依然墨然她都的不行,栀然更不用说。
这个女儿也着实金贵,法器观音大士的瓷瓶,身子都是被女娲石将养着。
如此养大的,以后怕是不容易被哪个小子拐走,如此甚好。
想的太远,白子画忍不住笑。
要在礼物上出新奇是不能了,只能论心意,他这个做爹爹的没有尽过一天的责任,亲手为她做些东西比什么都重要。
他想过给她打一柄好剑,像墨然依然的追月逐星一样,可法器一旦选定不宜更换,不用剑有不用剑的好处,他亦想女儿一直无忧无虑下去。
思前想后,弄出了最平常的孩童玩具,木马,下面削成弧形,可以摇摇。
栀然……应该会喜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