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弟子渐渐多了起来,几个小的重新开始扫雪,殿上几个姑娘像模像样沉静下来,仿佛刚才疯玩的不是她们。
白子画手里不知也拿了个雪球,另一手去烘干花千骨衣物。
雪球挺大,看的花千骨后背发凉,总觉得他会把这团雪塞进她衣服里。
看出她心思,白子画随口逗她:“如果你身子好了,就塞进去。”
怀念那时她和他打雪仗,每次开始都嚣张的很,最后逃着跑着求他饶命。
花千骨讪笑,这事儿他真干过,虽说后来他把她剥光了抱在怀里暖着,又泡热水澡泡到大汗淋漓,可那一下真是冰入骨髓啊。
紧紧身上外袍,花千骨跺跺脚:“还是不要好了。”
白子画拿着雪球去冰她手,轻斥:“别胡说。”
花千骨低头看,她手在方才和幽若糖宝胡闹时就已经冻的红彤彤了,现在他故意冰她,也不觉得冷。
但鬼使神差的,她咬咬唇,吐出一个字:“凉。”
语气委屈且娇嗔。
下一刻那个雪团掉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通红的手被裹进他手中轻轻揉搓,阵阵暖意让她觉得浑身麻酥酥。
抬头看他认真的眸子,花千骨轻声道:“是胡说的,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和从前的从前没法比,但比起她这几年越来越病怏怏的身子,现在已经好太多了。
暖着她手,白子画没抬眼,只点点头:“嗯。”
她的身子他再清楚不过,离“好”还有距离,终归是在“好”的道路上。
会好的。
“走吧,除夕宴要开始了。”
“好。”花千骨由他牵着往里面走,低声应着。
黄昏的阳光照在她灿灿步摇上,折射出金色的光,柔美脸庞上尽是安宁之色,额前碎发也染了阳光的色彩。
后面,幽若小声和糖宝咬耳朵,从尊上回来后,他们旁若无人的功力有所加强。
唔,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