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几天,仙剑大会圆满结束,热热闹闹的拜师大典后,幽若的掌门首徒终于有了着落,贪婪殿殿也各有弟子入门,唯独绝情殿纹丝不变,白子画淡然处之。
花千骨看着台下熙熙攘攘的青涩脸庞,想着十年后依然墨然也会在其中,现在就忍不住自豪又担心。
被她抱在怀里的白栀然正东张西望,不停对正在接宫铃的项可潺挤眼。
叹口气,花千骨揉揉被她压的发麻的腿,想着师父说的,今晚便施法治疗,助栀然摆脱现在的困境。
因为她身子还是偏弱,师父这几天又给她熬了好多补药喝,本来她已经停药了。
危险是没有,只是多年夙愿得偿,栀然终于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长大,很有些感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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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要在白栀然睡着时进行,为避免拖到太晚,晚饭后白子画干脆趁她不备点了她昏睡穴抱回房间,笙箫默和白墨然白依然都等在那儿。
花千骨惊讶:“幽若没来?”
搁了手里瓷碗,笙箫默示意白子画把白栀然放到上:“围观人多了不好操作,等下依然墨然也要出去。”
要不是他熟知医术,估计师兄干脆就身兼二职自己包办了。
“嗯,”白子画点头,“开始吧。”
白依然摸摸白栀然的脸,拉着白墨然走了出去。
扔过去把医用小刀,笙箫默示意他手下两个瓷碗:“放血,半碗。”
白子画蹙了眉,那碗不大不小,半碗也不少了。
花千骨却同样担心的看着白子画,默默心疼师父的血,拿起小刀决定自己先来。
刀刃还没送到腕边,被白子画接了过去,握住她手指。
笙箫默咳了声:“我说半碗不是半滴,你割手指能挤出多少血来?”
白子画顿了顿,握住她纤细手腕,低垂着目光,口里喃喃不知念着什么,快速的在她腕上划了一刀。
鲜血涌出,笙箫默拿了碗来接,瓷白的碗盛上红艳的血,煞是好看。
花千骨咬咬另一手的指头,欣喜的看手腕:“不疼诶师父!你怎么弄的,一点都不疼!”
放够半碗,白子画止住血消了伤口,抬头满眼怜惜:“不疼就好。”
血戯只在性命攸关时方有作用,他研究着想却终究不容易,现下能用的只有这法子。
拿另一把刀在自己腕上划了下,白子画面色波澜不惊,不忘瞪一眼震惊的笙箫默。
笙箫默接了这冰冷的目光,忍不住笑出声。
这都要用到禁术嫁接千骨的疼痛到自身,师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