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聒噪的声音吵到,东方彧卿从睡梦中醒来。
他的意识明明白白是成年人,每次转世的前五年都让他无比困扰,尤其是不能走路的时候。
虽说都是他,每一世身子状况也不同,有时七八个月就能牙牙学语,有时快两岁还口不能言。
好比现在,满周岁了,牙才长了四五颗,想说什么还‘咿咿啊啊’的。
带着三分戒心睁开眼睛,东方彧卿毫无孩童刚睡醒时的迷蒙之意。
——被白栀然嘟着嘴巴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绿鞘就站在一旁,没料到白栀然如此胆大,没来得及阻拦,下意识把东方彧卿的摇篮往她这边拉了拉。
花千骨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几步跑过去拽过白栀然:“你干嘛?”
白栀然笑眯眯的,眼睛一直追随东方彧卿:“亲东方叔叔啊!”
白子画上前叫白栀然退后,与花千骨对视一眼,无奈。
花千骨语塞极了,东方是大人时栀然也亲过他,她亲过的人可多了,师伯她都敢亲。
可长辈和小辈那很正常,真是个一岁的孩子栀然亲一口也很正常,亲一个原本是长辈的一岁孩子就很怪异……
莫名的,花千骨对着东方彧卿胖脸蛋撑下巴,担心是否伤了他自尊。
对上他被圆滚滚脸蛋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花千骨一个没忍住又笑了出来,回头想掩饰,最后干脆蹲下身子手扶在摇篮边笑的花枝乱颤。
东方彧卿觉得那是嘲笑。
尤其他看到骨头身后站着的白子画,和他投过来的眼神。
让他浑身不舒服,让他想起来和他打一架,让他想找七八层棉被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