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玖清差人来请白子画师徒去前厅吃早饭,小丫鬟被偏院门前异象吓得惊疑不定,只敢远远站着叫人。
须臾,异象消失,清淡声音自屋内传来,虽听不懂,也知是应下了。
小丫鬟长出口气,觉得刚才一定是幻觉。
房间内,花千骨下穿衣,懒懒的伸伸腰,转头抱怨在这里都没办法赖。
白子画取了挂在外间的衣袍披上,走过来帮她弄头发,小辫子编了再散开全都卷卷的,很好看。
顺便目测她衣服领口大小,在她颈间施了幻术遮挡。
再看她一副没睡饱恹恹的模样,只能哄说寄人篱下只能将就几天,等不住这里出去住客栈就好了。
这花千骨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主要是,既然如此晚上就该早点睡。
白子画无奈,给她戴上步摇,点头答应:“好。”
花千骨这才开心,转过头去看铜镜,头发卷起来根本不用梳辫子了,就是平时的发髻,但穿上昨天那身衣服,比昨天还像,活脱脱一个异域女郎。
白子画拿起那顶小花帽,修长手指上下翻飞,很快抽出两绺彩线,绑在步摇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满意的点点头,白子画揽上她腰:“走了。”
花千骨看着那顶缺了彩线的小花帽,好生无语,师父真会破坏东西啊。
不过确实好看……
桌上,玖清脸色不太好,她昨夜喝多了,宿醉起来头疼的紧。
玖泫免不了唠叨她,加澹越一起,说他俩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花千骨默默听着想笑,在收到玖清哀怨目光后咳了声,和玖泫一起唠叨她。
玖清深感悲剧,她忘了神女是三个孩子的娘,这种事上和姐姐想法高度统一……
澹越却是充耳不闻,一心想着昨晚和玖清喝酒,她和他说的对面这师徒俩的故事,心里打着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