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书桌旁那个漂亮的百合花花瓶,看着桌角那个声控小音响,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舒卡坐在床边,手肘支在书桌上,托着下巴也看着那个花瓶,说:“海宁,你还是挺挂念他的对吧?”
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我变得心平气和,我把书推开,想了一会儿才把骆家谦父母私下说的话讲给舒卡听,还有继母和阮解语的态度,然后我说:“舒卡你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听到他父母私下说的话,我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父母真正的想法,他们那么客气优雅温和,我简直就要认为他们真的很喜欢我了。”
“还有阮解语,她当时那么做,我真不知说什么好,真难堪,可是骆家谦当着我面是一个态度,等我离开他又是另一个态度,居然安抚她说替我道歉。我知道他想让整个场面受到控制,可是我觉得他们一家人做事都有一种自以为是的味道,很固执地维护着可笑的事情,他认为是保护,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保护是对别人的伤害。他甚至,可以为了……”
那一下失控的推搡我知道也并非骆家谦的本意,可是他对家人这样的保护态度才真让我退避三舍。
舒卡说:“海宁,你对骆家谦的家人完全没有好感。”
我抬头,说:“是。他的父母,说希望骆家谦娶一个健康完整家庭的女孩子,说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性格上会有缺陷。可是他们竟然不记得他们的好妹妹才是始作俑者!”我越说越激愤,“我和江潮曾在一起居然变成他们眼里的污点!还有他姑姑他表妹,一边说希望我给骆家谦一个机会,一边拼命要把他和唐珞珈凑作堆,这世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家人?!”
我狠狠地把靠垫扔在地上。
舒卡沉默,轻声说:“可是骆家谦是骆家谦。”
我摇头:“舒卡,骆家谦不仅仅是骆家谦。”我茫然地看着窗外,月亮很圆,我喃喃说:“舒卡,为什么骆家谦要回来呢,为什么我竟然会动心呢?这是我的报应罢,要是我能够坚持,要是我对爱情足够专一,要是……”要是那样,要是那样,多好。
舒卡盯着我,忽然说:“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江潮对不对?”
我怔怔地望着她,这是我心底深处的想法,舒卡到底是舒卡。她叹了口气:“只怕骆家谦也是这样想的,他会觉得你想回到江潮身边。”
我笑了:“你觉得我会?”
她摇头:“我觉得你是对江潮歉疚,对自己失望,你心里……也许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如果你真想回去,不会找借口,特别是这种借口。”
舒卡啊,我这一生有你是闺蜜,幸何如之。
我掩着脸:“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年多来我变了很多?从前我真的不在乎父母啊、继父继母啊这些破事,最多就是不大喜欢继母,客客气气而已。那时候的开心是真的开心,笑也是真的笑,那时候我觉得我很幸运,我最大的希望是父母能够健康开心,这样我就也可以放心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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