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惊奇。
惊奇的是,他看着这个人很眼熟。
柳大人拆了此人的眼罩,一双凹陷的浑浊的眼睛露了出来,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忽然,噗通一声在赵胥面前跪了下来。
一瞬间,赵胥将这半个月所有的不解和疑惑都解开了。
刘婶脚上绑着的绳子印子,柳大人轻易抓到的凶手,以及为何小心翼翼的避开他急赶回了京城。
他当时就觉得奇怪,一个在陆上就被杀了刘婶,凶手为什么还要捆她的腿还有,一具尸体在河里五六日,应该早就浮起来了,为什么偏偏在柳大人来的时候浮起来呢。
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知府的人,为什么会莽撞的摔断了肋骨,就在延平府外的庙里养伤。
就好像等着别人来抓他。
原来如此。刘婶是被打死了,但是对方却在她的脚上拴了石头,等柳大人来了以后,才将绳子剪短让尸体被人发现,而男子摔断肋骨养伤就是故意的,因为他就是在等柳大人抓他。
为什么如此。
因为这个人是他的常随啊。
不过,就在两个月,他派常随去福建办事,却不料对方一走杳无音信,他以为已经死了,却没有想到在这里出现了。
“认识吗。”赵之昂看着赵胥。
赵胥点头,回道:“认识。”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要害他?
他们还做了哪些事?
他真是太蠢了,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发现。
“说吧。”赵之昂示意柳大人。
柳大人拱手,将他在延平府查的内容都说了一遍,和赵胥方才推断的没有出入,说完顿了顿,“因为涉及殿下,微臣不敢私自做出决断,这才日夜兼程回了京城禀明圣上。”
赵胥没有辩驳,因为他知道,柳大人不是害他的人,他现在和柳大人辩驳毫无意义。
“接着说。”赵之昂道。
柳大人抱拳应是,看了一眼赵胥,接着道:“回京后,微臣和刑部接洽过,关于廖、杜以及祝的府邸查抄的事,细细交谈过,他们在廖志明的书房里,找到一个暗格,这个暗格里有几个信封,虽里面的信纸已丢,但信封上的字迹,却是殿下您的。”
柳大人说着,将信纸递了过来。
是牛皮纸的信封,信封上只写了“亲启”二字,其余的一概没有。
是他的字,赵胥毫不意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绝对相信对方能弄到他亲笔所写的信封。
“还有什么。”赵胥问道。
柳大人回道:“没有了!”这些证据的份量刚刚好,要是赵之昂多想一点,这个儿子的动机以及行为都不能被容忍,可若是赵之昂爱护儿子,包容一点,那吧。”
“成。”苏婉如道:“看在你够义气的份上,我就劳累一下,趁着最近不算忙,帮你将此事办了。”
朱珣哼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