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心太子知道了也会高兴。”赵之昂确实很高兴,没有一位做父亲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不和睦,“辛苦了。”
宁王拱手,道:“这是儿臣应该做的。”又道:“只要父皇和太子身体康健,儿臣便是减寿十年也心甘情愿。”
“坐吧。”赵之昂让他坐下来,正要说话,水公公也不回禀,直接进了门,高兴的道:“圣上,方才太子府的人来回禀,说是太子殿下睁眼了醒了。”
“当真!”赵之昂高兴不已,“快让太医过去看看。”
水公公当即回道:“太后和皇后娘娘已经带着太医去了。”
“那就行,你也跟着去看看,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来告诉朕。”赵之昂心情大好。
水公公领命而去。
“恭喜圣上,太子一定逢凶化吉,平平安安。”杜公公道。
赵之昂颔首,高兴的看着宁王,“吃了这么多药都没有醒来,你的药喂下去他就醒了,你是大功臣啊。”
“父皇言重了。”宁王起身行礼,依旧和以往一样,云淡风轻的样子。
赵之昂微微颔首,满意不已。
“父皇。”宁王顿了顿,拿了一封奏疏出来,“儿臣来时在路上被人拦住,拦住儿臣的是通议大夫王钊的夫人,他给了儿臣一封奏疏,求儿臣呈交给您,儿臣难言拒绝就擅自做主接了这份奏疏。”
说着,将奏疏递给了杜公公,“儿臣也不知奏疏里所言是何事,只觉得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孩子哭的凄惨,就动了恻隐之心。”
“王钊?怀庆的王钊?”赵之昂想起来,此人好像被司三葆抓去东厂了,他正要看奏疏,外面就有人喊了一句杜公公,杜公公出去过了一会儿进来,回道:“司公公求见。”
“让他进来吧。”赵之昂随意看了一眼,摆在了手边:“朕一会儿就看,这会儿眼睛有些疼。”
宁王应是,并不多说什么。
“奴婢叩见圣上。”司三葆行礼,赵之昂问道:“这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
司三葆就看了一眼宁王,沉默了一下回道:“奴婢,有事和圣上回禀。”
这是要避开宁王的意思。
“儿臣这就告退了。”宁王道:“再去太子府中看看。”
赵之昂高兴的点头,道:“你去吧,朕稍后处理完手里的事也过去看看。”
宁王应是出门而去。
他一走,司三葆就将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赵之昂,“……奴婢和镇南侯也算有些来往,现在那六位大人突然告他通敌叛国,奴婢心里想着,不如顺手送个人情。可是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在牢中的六位大人就已经死,被毒死了。”
“毒死了?”赵之昂凝眉,忽然想起什么来,翻开手边的奏疏,仔细看了一遍,越看目越寒,司三葆也不知道赵之昂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跪着等着。
好一会儿,赵之昂忽然问道:“你审了两日,他们可都招了?”
“没有。”司三葆回道:“圣上,奴婢请圣上派仵作去验尸,还有,大明子服毒自尽的尸体也在房里未曾动过。”
赵之昂将奏疏丢在了司三葆的膝边,“王刘氏跪求宁王送来的奏疏,你看看。”
司三葆忙打开了奏疏,就见里面罗列了十几条罪状。
第一,沈湛当年在后宋宫中做婉如公主的常随,深得公主喜爱,沈湛投周军,为的就是做奸细内应,他每次行军都处处给对方留了生机和退路,例如徐州一战时,他明明可抢后宋军粮,手到擒来,可偏偏不曾行动,分明就是怕后宋军队因此没了粮草。
一二三四列的极其详细,司三葆看的一头冷汗。
司三葆看着奏疏,里面还说他捏造证据,枉害忠良,皆是因为他们六人乃是前朝旧臣,知道他为了匡扶后宋而暗中与努尔哈赤勾结,通敌叛国的罪名,所以才要杀人灭口。
“圣……圣上,这不可能吧?”司三葆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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