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蕙萍回桐安后, 沈遥也回到电视台上班。
她走进电视台大门时,原本嘈杂的大厅瞬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 不少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
沈遥自然知道此时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们谈论嘲讽的对象, 对于这个事实,她心里也没有太在意。
最伤心难过的阶段都已经过去了,除了路照,已经没有别的事情能扰乱她的心情。
同事们的冷嘲热讽, 严思微的刻意疏远, 还有那些陌生人形形□□的目光,包括外出采访时,愿意和她一组的全是新来的实习生。
对于这些,沈遥全都置之不理。
只是说来有些奇怪, 自从上次和郑觅去监狱里看路照过后,她和郑觅的联系倒是多了起来。
偶尔, 郑觅会去接她下班带她去吃饭,周末还说要陪她逛街买衣服听音乐会,沈遥拒绝了几次后, 有些不好意思,便答应了。她大概也知道这是路照的意思。
路照怕她闷着, 所以就叫郑觅带她出去透口气。她在这个城市,除了董浩江以外, 已经没有别的朋友了。
但因此,办公室里的流言又开始满天飞,越传越离谱。
沈遥无心理会, 更加卖力地工作,在本季度末没想到还真的评上了“优秀记者”。
评上“优秀记者”那天,沈遥叫了董浩江一起去酒吧喝酒。
她彻头彻尾喝得烂醉,她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半夜在床上醒来,喉咙干涩得不行,她穿着拖鞋打开房间的门,客厅里竟然还亮着灯。
董浩江蜷着身子窝在沙发上睡觉。
沈遥定定地看了两眼,喉咙更加干涩。
喝完水她把客厅的灯关了,回到房间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又开始给路照写信,一直写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去上班的路上,她顺便把信拿去寄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陆陆续续收到了路照的回信,路照在信里告诉她,他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他说,他想对她说句对不起。
他说他想起了元旦那晚的妒忌,想起了在车站那个急促的拥抱,想起了旅馆里的那个廉价的生日蛋糕,想起了滂沱大雨伞下青涩的吻。
他还想起了在衣柜底下放了那么多年的刻字口红。
他说,他终于知道这些口红是送给谁的了。
12、27、46
这是她高中三年的学号。
他在信里写道——
沈遥,或许你不知道,在你面前,我时常感到自卑。
当年,我一直逃避你,不敢给你任何承诺,我甚至没有勇气接受你的喜欢,因为我不知道我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家庭让我感到屈辱,我害怕被你看到我的另外一面。在那灰暗的一面,我的形象并不光辉。我的妈妈是情妇,我的爸爸是贪官,而我,是一个永远都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忍受着另一个家庭无尽的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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