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伏用力一撑,身子重新落下的同时,翻向床榻处,卷了衣服,又翻了数翻,躲在床榻后窸窸窣窣穿了起来。
穿好了衣服,他半晌都没敢站起来。方才朝夕月一靠近,只觉一股特别勾人心魄的芳香沁入心脾,潜藏在他人格里的兽性再次觉醒,让他浑身犹如着火一样滚烫,脑颅更是差点被**之火烧成浆糊,险些不能思考。
明明那个侍女站在眼前都没有感觉,怎么独独朝夕月有问题?
“孙仲谋啊,你入本座门下多少年了。”
“不记得了。”苏伏老实答道。他决定不再靠近朝夕月三步之内。
“七十六年了!”朝夕月语声略带复杂意味,“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小的时候,我还替你换过尿布。我遇到你的时候,你躺在襁褓里,就快要冻死了。世上可怜人很多,本座哪里管得过来,本不愿搭理,是你的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吸引了本座……”
苏伏一听这些话,体内躁动的血液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
他站了起来,想说些什么,才现朝夕月神情略带惘然,一丝淡淡的愧疚不由升了起来:如果能早些现身体的异状,或者直接拒绝,就不会生这样的事了罢。
“你小的时候,还总爱管本座喊娘亲。”朝夕月的惘然很快平复,与苏伏对视,“那时候我认为有这么一个儿子也不错,所以并没有反对。但随着你的年纪渐长,门中的歪风以及你天生就长有的一颗兽心,让你成为了我最厌恶的人。”
“修士本就无情,虽然本座收养了你,在你变得让人厌恶后,还是毫不犹豫把你赶到了太渊城。”她又款步走了过来,轻轻抚上了苏伏的脸颊,“可后来你的变化出乎本座意料。直到昨夜之前,本座都还很喜欢你,以为你不再是以前那个令人厌恶的孩子了。”
苏伏现体内的血液不可抑制开始躁动,他感觉鼻孔里喷出的气流都快着火了,他相信自己的脸现在看起来就像猴子屁股一样红。
这种**之火太不寻常了,它不像正常的生理现象,体内没有一处冷静的地方,全都像注入了火油一样在滚烫燃烧。硬要说的话,就好像一种强制性的**,如同诅咒一样,任是何种坚毅道心都抑制不了。
“你离我远一点!”苏伏瞪着通红的双目,出低沉的咆哮。他才不管孙仲谋的过往,他是苏伏,不是孙仲谋。尽管脑袋又烧得几乎无法思考,这一点他还是清清楚楚记得,他是苏伏。
朝夕月微微一怔,她也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纵然是以前,他就算心里想,表面上也绝不敢显露分毫。
她哪里知道这份诅咒的存在,本想稍微退开一些,怎料苏伏出一声怒吼,一个虎扑就将朝夕月按倒在了榻上。
如同昨夜上演的一幕那样,朝夕月呆愣了一瞬,俏脸顿时满含杀机:“你敢动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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