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像潍城这种一年半载连个妖邪桉子都没有的地方,有什么如此机密的事儿非要千里迢迢的送信呢?
这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呢?
沉莲最终又把这密信给谁了?
方云山?高群书?还是……
“然后呢?”林季接着问道。
“那老头儿...那和尚的修为倒也不高,不过却诡异的很,再加上赵卫国,我根本就不是对手,幸亏逃得快,否则必将身灭烟飞!”
“伤好之后,我也不敢轻易再去了。而且听说陆家又从京州来了位入道期的高手,我就更不敢妄动了。几天前,我刚接到了离南的密信,说是五日……也就是昨天,城中会骤然大乱,四大家主和所有修士都无暇顾及这里,让我趁机杀了赵卫国。”
“果然,中午十分,几大妖王联手攻城,满城上下几大家族也乱成一团,我就潜进水牢杀了赵卫国,抢走了佛头。”
“刚一回去,前方大战的消息就传的满城风雨,说是四大世家的家主自相残一个不剩,几大妖王也都被你杀了,离南亲自下场最后也没了影儿。”
“我就准备带着佛头远离潍城,备好细软干粮刚刚出海不远,禁不住满心欢喜又掏出佛头来看,谁知那佛头……”
“不见了?”林季接道。
船夫摇了摇头,从船头的鱼舱里摸出个圆滚滚的石球来。
林季一看,顿时些愣住了。
那石像头颅刻的惟妙惟肖,彷若真人一般无二。
赫然竟是记忆中悟难的模样!
石像咬着牙,双眼紧闭,彷若熟睡中做了个什么惊骇不已的噩梦一般。
林季正自惊愕,却见那石像像是活了过来,勐的一下睁开了双眼,满脸扭曲着好像在狂喊什么,却是一道声音也发不出来。
可眨眼间又恢复了原样,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了几分!
石像人脸的方向,正对着林季,那船夫并未看见,继续说道:“一件好好的佛头变成了一个小和尚的面容,我以为是昨天逃的匆忙没看仔细,真的佛头早被赵卫国藏了起来,就藏好小船偷偷又潜了进去。谁知我刚进去不久,就听有人喊林天官来了,吓的我赶紧躲了起来。然后……然后就被天官你一剑刺在腿上。”
林季恍过神儿来,有些奇怪的叫道:“这么说,冬的那一响石球落地的声音不是你弄出来的?”
“自然不是!”船夫道,“我知道有你在场,哪敢乱来?化成黑雾紧紧的贴在墙上一动都不敢动。”
林季想了下道:“如此说来,你不就是拿了个假佛头么?怎么就敢肯定你昨天杀的那个人不是赵卫国呢?”
“因为……”那船夫倒吸了一口气道,“我比你早来了一会儿,我亲眼看见赵卫国割了自己的脑袋,换上了佛头!而且,早在你来之前还屋里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林季点了点头,异常肯定的说道:“应当是还有一个人!刚才在水牢之时我还设了一招投石问路,那人以为我一路追你中了调虎离山,其实,林某是在引蛇出洞。”
船夫听得一头雾水:“林天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