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制的结果是……”我立即问道。
“我当时准备对他的记忆下手,让他彻底变成疯子,所以才和国师演了这场封印的大戏,只可惜圣道之极太过厉害,竟从中挡掉了我大半的精神攻击,以至于只是将他打得思绪不宁,不过这也让鬼气很直接的侵蚀了他,让他也和临夜国的子民一样,成为游魂野鬼的一员!但确实也没想到,他恢复成为了鬼仙,并修炼了鬼道!”奴奴说道。
我这下子总算把很多事情连接在一起了,包括三兄弟为何会收藏得这么好,原来当年国师肯定也安排了后事,否则这魂瓮也不可能保存完好。
“反推出来的咒语,如果没有永寂哀思……也打不开第七层大门吧?”我看向了一言不发,静静面对我们的樊天圣。
“呵呵,那是自然,怕他不知道,永寂哀思断了,就再也不可能打开,甚至控制这周天之门了,我们也没办法重新封印它,要不然,我何以会如此安静的跟你述说这段往事?正是要看着他樊天圣临到头时绝望的表情!”奴奴高声冷笑,可见她的霸气,也不输给任何的女皇帝!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个算计和反算计,杀戮和反击的故事,樊天圣是很厉害,甚至暗杀了紫卿云,不过紫卿云也不是省油的灯,刚开始因为觉得樊天圣长成至高神的模样而有恻隐之心,却因为杖给斩断,从而反省过来,最后定下了毒计引樊天圣上钩,而到了现在,在樊天圣机关算尽,再到想方设法去开启周天阵的最后,不忘来打击一下他。
“很精彩的,不愧是夜皇紫卿云,当年我确实太小看你了,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你有机可乘,连道体都幻灭在你的诡计中,甚至连圣道门紧跟着的分崩离析,恐怕都有你的影子吧?”樊天圣语气淡雅之极,仿佛就跟遇上了朝夕相处的老朋友似的。
“不错,当时我临夜国灭亡后,放在外面的棋子却也跟着启动了,若非如此,我临夜国岂不是输得太过随性了?”奴奴冷笑说道。
樊天圣沉默,好一会忽然说道:“确实,紫卿云,作为夜皇,你实至名归,不过,我又何尝不是准备了许久,又何尝不是研究透了这周天阵?我就知道除了我自己不会出问题,其他无论是动用到谁,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出现……”
我皱起了眉,樊天圣忽然这么说,一定是有所准备的,要不然根本不可能在该绝望之时,忽然如此嘲讽我们给他出了那么多难题和乱子。
包括我身边的奴奴,稚嫩的脸上,这时难得的出现了成年人才会出现的沉凝。
“所以,当年为了研究先天鬼气,我把永寂哀思送了出去,还把紫奴化生而出,你在杖中,估计也不知道我对紫奴干了什么吧?”樊天圣说罢,忽然笑了起来,这顿时让我头皮都忍不住发麻了,缓缓的看向了奴奴。
“什么意思?”奴奴一滞。
“紫奴,现在读懂真正的咒语了没?”樊天圣忽然的说道,随后一阵咒语传来。
我心中一震,包括牧中平,也好奇的发出了‘哦’的惊叹,似乎在为这断翻转感到意外,毕竟谁都没有想到,居然这个时候樊天圣还能逆转此事。
而这时候,奴奴忽然抱着头,因为剧痛而跪倒在地,而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竟变成了原来孩子一样的调皮表情:“读懂了,原来咒语这么简单,奴奴还以为多复杂呢。”
“奴奴!?”我心中顿时明了一切,立即拍了下魂瓮,准备强行把奴奴收起来。
但樊天圣摇了摇头,说道:“孩子,晚了,她现在真正的属于你了,不过,咒语却已经到了我手中,至于我樊天圣的大戏,如今才算真正的开始,你们只要静静的看着就行。”
“啊……奴奴……奴奴刚才怎么了?”奴奴诧然的捂着嘴,而下一刻,她的双目又转换成了淡淡的血红色,说道:“就算真的盗取了我真正的咒语,那又如何?没有永寂哀思,你也打不开周天阵最后一层!”
我知道刚才那只是短暂的寄生法术启动,这样的法术通常都是一次性的,毕竟一旦启用,就会给奴奴本身的脉络察觉,将这异己消灭。
“呵呵,没有永寂哀思,但我有她不是么?如今虽然思想部分都给你带走逃离了,但也有你魂念的一部分,既是主,而这把永寂哀思的主杖部分也在她手上,既是从,主从皆有,又有咒语做辅,呵呵,三者可谓齐全,至于那枚鬼石,现在第七层前面几层的鬼气都给吸光了,我要它做什么?哦,这剩下的半截杖,差点忘了说呢。”樊天圣笑着,从袖中拿出了之前祖龙强行分开的半截杖,丢给了那尸鬼。
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捡起了这半截杖,而我注意到,这半截杖此时此刻,还多了一层阵法包覆,也不知道这一层阵皮,到底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难道真的能够连携而启动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