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好死不死卡在裂缝里面,程又洲苦等半小时,终于等来救援。
他身子也冻僵了,坐着交警队的车回家。
蔺向川的电话依旧打不通。
反倒是被文笛的电话轰炸。
她说的话,程又洲一个字没听懂。
后来,他看了热搜,细看狗仔们偷拍的视频,顿时明白了。
敢情蔺向川消失失去联系的时候,辛尔录制完节目跟男主角开房。
他替蔺向川打抱不平,转念一想,凌晨两三点雪下得正狂。
他们兴许只是恰好在同一家酒店订房吧。
以辛尔的人品来说,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关于文笛被爆料请替身演戏的话题不断发酵。
不少网友侦探,放出“铁证”图,宣传新剧时文笛眼角的泪痣疑似是画上去的。
文笛前后时期穿高跟鞋的身高对比图。
辛尔作为嫌疑人,家底被挖得干干净净。
键盘侠开始疯狂输出,一盆盆的脏水往辛尔身上倒。
程又洲看得脑仁疼,怀疑这事是文笛自导自演的,压根没心思管这些。
辛尔也是一样。
没有蔺向川的消息,她无法安心,下意识也会担忧辛开旭。
她怀着复杂的心情,特意扮丑,戴上口罩去人民第一医院看望付爷爷。
老人家一眼就看出来辛尔心里有事,反过来安慰她。
人生路漫漫,漫漫亦灿灿。
任何坏情绪和噩耗都是人生过客,擦肩而过后终究还是要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努力而充满期望。
辛尔不喜欢听人讲道理,付爷爷是例外。
他总会拿自己的亲身经历讲故事那样娓娓道来。
家庭缺失的角色,缺失的爱和关怀,她能够从付爷爷这儿源源不断的获取。
她看了眼付昭,她一如既往地做着加油打气的动作。
付爷爷需要休息,辛尔跟着付昭移步到医院最高一层楼。
落地窗后面是一片圈在高楼大厦边缘之中的白色。
两人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凝视。
直到辛尔突然接到程又洲电话。
蔺向川回常安市了。
听他沉重的口气,辛尔不敢高兴得太早。
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自己,立在门那儿也不说话。
“再不进来我就关门了。”辛尔边说边抓住门把手。
蔺向川累了,靠在沙发靠背闭目养神。
鼻尖嗅到咖啡香,他缓缓睁开眼,“昨晚回不了家怎么不跟威廉打电话?”
辛尔反问:“你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兴师问罪?”
他故意不做声。
“威廉开车就不危险了吗?你难道和那群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一样,以为我们因戏生情开房吗?”
他垂下眼睫毛,“合约到此为止,你以后只是辛尔。”
她感觉他是在意真相的,咬咬唇,“发消息就好,你不用……”
他牵住她准备端起咖啡的右手,“我相信你,但不相信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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