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星禾想快点买了后回来也行,但是自己走过去的时候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了钟长夜站在‘电霸’的门口,他们差不多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耿星禾感觉现在的钟长夜比起之前来要沧桑了许多,他的眉眼间还是那样挂着淡淡的疏离,他靠在墙边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耿星禾,从耿星禾的这个角度看去,钟长夜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去对面。
原本之前耿星禾是不敢对钟长夜打招呼,也不会主动看见同学后走上前去,现在的她也不敢只是很久没有看见钟长夜她心里有些想念,不自觉地就往他那边靠近。
耿星禾深吸一口气小声唤道:“钟长夜?”少女的音色较甜,犹如被霜糖包裹的糖果般,钟长夜听见熟悉的声音后转过身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起伏,他声音带着一丝疲惫问道:“你下课了?”
耿星禾看见他没有不理自己,心里有些雀跃开心,但是想着他这些日子都没有去学校,在为了生活奔波。
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的耿星禾虽然没有受过这些苦,曾经也觉得这些日子离自己很远,却又发现离得自己很近,她无法想象自己如果是一个人长大然后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家人生病,自己要一边上学打工再一边的照顾生病的家人。
生活的压力全部落在自己一个人的肩上,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耿星禾听张牵说过,钟长夜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在单位出了意外双双都出了车祸去世,留着爷爷卖了老家的房子来到了这里。
他们没有什么亲戚,从小钟长夜就知道帮着爷爷分担家务去垃圾站捡垃圾废品来补贴家用,在有些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起一天就喝一次稀饭,钟长夜没有上过幼儿园他是在街道办主任看见的时候送到免费小学,他这才开始上学,钟长夜就算上了学后也会一放学就去帮着爷爷干活。
这样的日子虽然苦,但是这爷孙俩也就这样熬过了这么些年,现在钟长夜在校外找了简直,钟爷爷也不知道从那里学了一手做烧烤的手艺在街上晚上卖起了烧烤。
哪知道日子该好的时候,钟爷爷却倒下了,耿星禾不知道怎么开口向钟长夜询问钟爷爷的情况,但是想着那个和蔼的小老头递给自己烤串的时候还贴心的垫了卫生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问自己爱不爱吃的时候,耿星禾心下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我听月月说,那天她去医院的时候看见了爷爷又进了医院,现在爷爷还严重吗?”耿星禾手里紧紧捏着塑料瓶等待着中常用的回答,钟长夜并不意味她问自己,在他前些天回到‘电霸’的时候张牵就已经告诉过他耿星禾来找过自己。
“爷爷出院了,在家里静养,现在医生说观察。”钟长夜神情毫无起伏道,耿星禾听见爷爷没有事后暗自松口气,没事就好。
她想去看看爷爷她向钟长夜提出来的时候,钟长夜沉默一会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