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您的小狗拿错了我的包包,我跟来取。”杜远此刻看清了姑娘的面容,一字烟眉,面若桃花,皮如凝脂,吹弹可破。一点朱唇向左撇,半阖眼帘不容情。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愿意给他看的样子。
那姑娘被逗乐了:“什么小狗?”杜远心说,我总不能说您的小鼠、小狼吧?那只黄鼠狼此时又站到了姑娘的肩头。姑娘自顾说道:“听口音你是川北的。我们这儿管这种叫黄皮子,它们是一窝出的,这位是大皮。来跟大话精叔叔sayhello——还有二皮,三皮,老皮。”随着她的点名,灶台边大锅盖后面,按顺序依次钻出三只小脑袋,全都小眼神晶亮,满脸聪明相地望着杜远。
杜远为了缓解不请自来又误中圈套的尴尬,没话找话:“老皮?是它们的妈妈,还是爸爸?”姑娘又笑了:“你这人还挺逗!老皮就是老疙瘩,最小的皮皮。你们那儿怎么叫?”杜远挠了挠后脑勺:“大概得叫幺皮,老幺也是最小的意思。”姑娘点了点头:“幺皮,听着也还不错。按这么说,麻将里的幺鸡,就是小鸡的意思咯?”杜远连忙点头:“对对!”川中子弟,大多三岁就会推麻,五岁打遍天下。随便抓个街坊来,也是国手水准,杜远也不例外。
两厢聊的热乎,气氛渐渐融洽。杜远言归正传:“这个,那个,我的包,您看?”姑娘一挥手,“是你的东西,当然可以拿走。你先说说,你这里有些什么。咱们当场验明,别是偷来的就好。”杜远摇摇头:“没啥重要的,一些随身破烂。”
姑娘眉毛一竖:“又扯谎,看你的样儿就不老实。我家这些皮皮,挑剔的很,什么宝贝没见过。不是天材地宝,寻常物件根本看不上眼。”
杜远一副无辜的样子:“这……哦,对了,里面还有几块山里捡的萤石,在暗处会发出微光。大概小动物们被它吸引了。”
姑娘听了,眉头一皱,嘬口唿哨一声,驱使二皮三皮老皮从锅盖后面拖来藏匿的双肩背包。当即拉开拉链,现场校验起来。
先是拈着兰花指拎出一条男式内裤,杜远急忙道:“不打紧,新买的。还没穿过,很干净。”姑娘啐了一口,扔在一边干燥的案板上。复又探手进去,又拎出更小的一条男式内裤!
杜远额头见汗:“这条也是干净的。”姑娘看了看他,狐疑地问:“你这腰身,有这么袖珍吗?”
杜远猛然想起,小哑巴还在外面等着,眼见这里主人没有恶意,还算安全的样子。于是一拱手:“稍等一下,还有个小兄弟在外面,我叫他进来暖和暖和。行吗?”姑娘见他说得真诚,背包也在自己手上,不像脱身之计。点头答应了。
少顷,杜远揽着小哑巴隔墙跃了进来。姑娘隔着窗子喊:“那边是院门,别总翻墙跳窗的,坏了我的门风。显摆你跳的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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