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一与杨不违的演剑场论剑比斗,在慈心剑冢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有知情的,知道白念一与杨不违的退婚一事有干系,是一个刚洗髓的剑道新人,没名没分的,不知为何得了冢主亲睐,获准跟剑冢七长老一起待在埋剑池。
有不知情的,甚至连白念一是谁都不知道,一时间都在四下打听他的消息。
晚饭时,白念一望望埋头吃饭不语的陈凉,轻声清了清嗓子后,道:“陈前辈,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陈凉专注于碗中饭菜,头也不抬。白念一正以为陈凉懒得搭理自己时,却听他问道:“剑是什么?”
又来了,这些前辈高人们就是不肯好好说话。白念一心中长叹,怀念起一个整日嬉皮笑脸为老不尊的人来。还是老不死的讲究,打就伸手打,骂就张嘴骂,绕来绕去的,也忒腻歪了一些。
“剑就是武器,可敲山震海,可伏邪斩恶,可问道长生。”白念一沾沾自喜,套上了石碑上的话,为自己的机智笑着赏了自己一筷子野菜。
“不自量力!”陈凉冷哼一声,终于抬头冷冰冰瞪了白念一一眼。
白念一被看的不自在,放下碗筷无奈道:“陈前辈,我来这埋剑池也数月有余了,前辈要是有什么指教,还请直接教诲,这神言神语的,晚辈实在脑力有限。”
只见陈凉摇摇头一声轻叹:“我曾与白笛有过数面之缘,虽然他玩世不恭,无甚雅气,但于这剑道一途却是天资聪慧。你接了他的衣钵,真不知是好是坏。”
白念一脸色阴晴不定,强忍再三,才止住了已到了嘴边的脏话。
“剑本为万兵君子,不惧强,不凌弱,任他前路荆棘漫漫,我自当一剑往之。你可记住了?”陈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虚心受教的白念一点点头,心中虽然懵懵懂懂,但仍是知道一向少言少语的陈凉眼下正对自己进行指点,也不好在心里悄悄骂他了。
陈凉看着不懂装懂的白念一不停点头,叹道:“明天挨完打后,回来用心扫林。埋剑池剑意无穷,你还需要多多锤炼,印证自己的剑道。”
少年一愣,抬眼没好气的看着陈凉,却见陈凉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番眼神交锋之后,终是败下阵来,只得对着饭菜泄起火来。
第二天早上,白念一是被邱锦跟徐晚升从床上给喊了起来。
“你小子可真沉得住气,还睡的这么美?”邱锦掀开被子,将白念一一把扯了起来。
白念一从窗口望望天色,没好气道:“不是午时吗?今天是一场恶斗,不睡饱养足精神怎么打?”
徐晚升苦笑道:“你可真敢说。今天不是恶斗,怕是你单方面被揍吧!赶紧起来,论剑之前你还得跟杨不违一起去五师叔那里签下论剑书呢。”
如今白念一杨不违二人比斗已成定局,邱锦他俩也不好再劝说什么,若是一味阻拦白念一,搞不好挫了他的锐气,于他剑道修行有害无益,只盼白念一在论剑时有些眼力见,见势不妙,趁早认输保全自己。虽然有失脸面,但好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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