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似乎知道他已醒,早已在等着跟他见面,若只是单纯出手救人,难道不该让伤者多多休息?陈毓秀终于醒悟到了,不禁忧虑道,“燕大哥,扬大人难道要你去对付李汝良背后的组织?”
“去听听就知道了。”
燕离起身穿衣,被仆役领着来到一个曲径通幽处的院子,三面围绕着五彩缤纷的花园,芬芳浓郁,沁人心脾。院子一尘不染,中有凉亭,亭子里有人在抚琴。
琴声空旷悠远,如远山薄雾;又有几分凌寒,如薄雾化霜;冷意中又有郁结,如朝思暮想之物已沉潜在心底,化作淡淡的幽思。燕离本是此道大家,听出抚琴者造诣不低,情思有如涓涓细流,初时不显,渐渐引人入胜。但吸引他径自走入凉亭的的却是混合在浓郁花香里的酒味。
他已在矮几前落座,拿起酒盏就饮,琴声立止,杨修文抬手制止想要呵斥燕离的随从,淡淡道:“燕兄伤才刚愈,少饮为好。”同时向一旁侍立的陈毓秀微微点首示意。
燕离道:“伤者还应多休息,你似乎也并没有给我更多时间的打算。”
“大师兄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把你救出来,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杨修文身后的随从再也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闭嘴!退下!”杨修文面色一沉,瞪着同门将他喝退,然后皱眉说道,“那只因为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了!”
“就算我有点作用,也不是你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理由。”燕离冷冷说道。
杨修文眉头皱得更深,说道:“你能帮我,只是其次。我救你主要有两个原因。”
“哪两个?”燕离道。
杨修文道:“第一个是心怀愧疚,如果当初不因为害怕打草惊蛇,及时还你清白,你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我如今的地步?”燕离道。
杨修文叹了口气,道:“发生在纯阳观与龙象山的祸事,你都有在场,逃脱不了嫌疑。甚至还有传闻,说你其实就是李汝良背后的人,那个组织的头目。”
“燕大哥怎么可能是!”陈毓秀激动地争辩道,“那些人怎么这样胡乱给人套罪名,这是‘欲加之罪’!”
“正因为是‘欲加之罪’,”杨修文叹气道,“才难洗得清白。”
陈毓秀哀求道:“扬大人是个明辨是非的大侠客,求您帮帮燕大哥吧。”
杨修文微怒道:“我知道燕兄是清白的,但是没有用,本来还有星宇帮衬,没想到他竟然也是那个组织的走狗。”
“哦?”燕离喝酒的动作顿了一顿,“你怎么知道的?”
杨修文恨恨道:“从他不回信我就察觉到事情不妙,等我赶到龙象山时,已经晚了,贼人到底还是得逞,只得装扮一二,将你二人救出。我识人不明,也是我救你的第二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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