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把那口气呼了出来,眼中也冒出不少泪花:“有些人不是想忘就能忘,可我是非忘不可。”
“但你失败了。”
“你怎么知道?”他的语气变得厌恶起来:“这并不关你的事情,我是你师父,你对我得有最起码的尊重。”
范银铃道:“我是你徒弟,可我也是个人,我有必要和你说。”
“你想说什么?”
她指着亭盖上的壁画,语气很凛冽:“她是谁?”
沉默……
“她是谁?”
“你不要问了!”人到中年,他变得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
人到底是天性重要?还是遵循道德、抛开所谓世俗规矩重要?
他活了四十年,反而没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清楚。
如果聪明是人之常情,那么愚蠢就是一个特异,也是平常人都不会触犯的错误,这种特异这种错误恰好就发生在平常比人聪明的人身上。
范银铃身上总有一种常人不及的勇气,田余风杀人从来是弹指一挥间,虽然他不常杀人,但这样情绪下谁也不会保证他不杀人,可她并不怕。
“你不要再逃避了,这个女子才是你真正喜欢的……那时候你给我们说的故事……”
万古长如夜,夜的漫长只有孤独的人能够理会,而范银铃恰好也是这样的人,他看得出田余风的孤独。
“我爱兰儿。”
她有些犹豫,几乎是不可察觉的:“你更爱这个女人,所以就算是现在,你还是来了,每年你都会来。可是……你却不敢去见她。”
她说到了实话,像一根无比尖锐的刺,准确无误的插到了田余风的心脏。
“你是个犹豫到懦弱的人。”
田余风道:“你呢?”
“我……”她忽然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一时又开不了口。
田余风道:“我深知自己的弱点,无月,若有人能杀我,你觉得是谁?”
“杀你,为什么要杀你?你在问自己的弱点吗?”她比一般人聪明:“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是后悔了?可还有柔儿,你听到她被掳的消息,仍然不顾一切的去了。”
“是个人都会去。”
“呵,对啊,如果是二师兄或者无玉,他们都会去。”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这是师父你教的,他俩从来都很重感情,无修和无雪也是这样,可你变了……这难道就是你所不同,所矛盾的地方?”
田余风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或者正如他的矛盾一样,这是两者皆有的。
“你觉得我应该如何?”
范银铃道:“这么多年,况且还有柔儿在,你为什么忘不了?”
“因为我亏欠了她,而且……”而且还有什么原因?他不说,恐怕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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