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在场几十名十字军中可以说得上话的人物,而后缓缓走入了大厅。
她的面容沉静而端庄,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她的身姿挺拔,步伐稳健,每一步都如同在走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回荡在室内,像是温暖的春风拂过面颊,又如清泉在石头上起伏。
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仿佛是一道明亮的光芒穿透了周围的黑暗。
“我知道你们都在疑惑,”芙萝拉轻声说道,“我们没有做错,我们的使命始终是保护无辜,无论代价如何。这场战争,不是我们挑起的。”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每一个字都像是掷地有声的誓言。
“芙萝拉大人......但是我们现在成了叛国之徒,我们的一切荣誉现在都在被人所唾弃。”
“十字军的荣耀不会被任何人所定义!”
芙萝拉看向了那名老骑士,她的语调又加重了一些,至此全场一片寂静,最后芙萝拉走到了主位前,她的身形比在场所有人都要矮小,但她所具备的气势却让所有人都不得不将目光看向她并且聆听她的话语。
“你们迷失方向,好,那我会给你们一个理由,一个为何我们不能和兽族开战的理由,因为这关乎到我们最想守护的东西,那就是自由,荣誉!”
而后,芙萝拉将红龙骑士团是如何蹂躏兽族,将其当做牲畜圈养的事都详细罗列了出来,同时还引出了索拉村以及桑克雷镇周边的那些村子所遭遇到的迫害。
十字军的领袖们听得十分震惊,即便这些话出自芙萝拉之口,但他们也依然有些难以置信,毕竟这些兽族看上去骁勇善战且身形健壮,和芙萝拉所说的那种骨瘦如柴弱不禁风完全是两个概念。
“我知道空口无凭,我很难让你们相信,所以我希望你们......”
她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了贺文当时对她说的话。
“我希望你们能亲眼去见证,亲身去感受。”
......
此刻的桑克雷镇外,兽族的驻扎点,贺文正在给那些受了伤的兽族们进行治疗。
“教授.......请你一定要告诉我的老婆,我是英勇战死的......我......额啊啊啊啊!”
病床上躺着的高大男人泪流满面,自我感动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贺文扎下去的一针给打断,疼得他嗷嗷大叫。
“你只是战斗的时候扭到了腰,扎完这几针回去躺一会儿就没事了,行了,赶紧起来,别哭哭啼啼的,下一个。”
兽族男人翻身下床,那双狼耳朵耷拉了下来,仿佛刚才扎针的疼痛感还萦绕在他的身体里。
等他走了之后,一名浑身都缠着绷带的兽族少女被人抬了进来。
“把她放在床上。”
贺文换了一副医用手套,同时用炼金术炼制出了新的一套手术工具。
少女被平放在了床上,贺文用手术剪剪开了她身上的绷带,这些绷带被绑得杂乱无章,一看就知道是不太懂医疗护理的人临时绑的,绷带被剪开之后。
贺文看到这少女的身体大面积被烧伤,虽然绷带是贺文用恶魔点数兑换的,但这火焰明显是有着特殊的功效,即便是现在,伤口也依然还在冒着火星。
“不是有屏障吗?她怎么会被烧成这样。”
贺文一边开始着手准备手术一边询问被她背进来的那名黑皮肤的兽族。
“......教授,这,这是我妹妹,她是侦察兵,和哈尔一起在敌人进攻之前就被发现,而后一直在被追击......最后被地方的魔法师给烧伤。”
“原来如此。”
贺文点了点头,这么一说,他也看清楚了,这少女的确是和哈尔关系好像挺好。
但此时她半张脸都已经被烧毁,头发和一只耳朵都被烧焦,灼烧的折磨让她的气息变得十分微弱。
“你叫哈琪,对吧。”
贺文温和地对那少女说道。
“.......教......教授......结束......了吗?大家......都安全吗......哈尔......没事吧......”
她似乎一直都保持一种半昏迷状态,此间还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同伴。
贺文实在没脸告诉她,她的同胞们死伤过半,于是他沉默了半晌之后淡淡地说道:“放心,我会让你恢复原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