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通坐着没动,过了一会儿他道:“算了。”
沈翼只要愿意,他在哪里都会成为焦点,叶文初跟着他混,毕竟他们聊的策论中庸她一个字都没读过,但她还得装作自己有学问的样子,时不时点头附和。
姚子邑听完沈翼说的一番话,就立刻对他看法不同,激动地道:“故虽为天子,必有尊也。贵为诸侯,必有长也。我到有不同的看法……”
“哦,怎么说?”沈翼问他,展宇几个人也围过来,听他解说,叶文初也是兴致盎然,拉着叶颂利一起听,“你长长见识。”
叶颂利翻了个白眼:“我会的他们还不一定会呢,你问问,他们谁算账比我快?”
“别吹。”叶文初让他闭嘴,她一边听,一边观察正满院子里溜达的今日格外高贵的叶月画,她停下来,和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在说话。
叶文初推了一下叶颂利。
“那人是谁?”
那个年轻男子特意凑上来,找叶月画说话的。
“癞蛤蟆。博州书院的,他家穷得喝水充饥,今儿怎么来了这里?”叶颂利正要过去撵人,就看到叶月画冲着那人翻了个白眼,然后拂袖走了。
那人也不尴尬,又四处溜达去了,过了一会儿停在叶月棋面前,和她说话。
“老四。”叶月画贴着叶文初道,“刚才有个癞蛤蟆,夸我气质好长得漂亮。”
“你怎么说?”
“我漂亮不漂亮还有他说?就他长得那德行,也好意思和我说话。”
叶文初心道,真是亲兄妹,挤兑人的话都差不多。
“那你仔挑人说话,别只盯着别人的脸,靠脸断吉凶也不行。”
“那不靠脸,我难道透过他丑陋的外貌看他善良的内心吗?”叶月画不以为然,继续溜达看漂亮的男子。
寻常他们是没法参加读书人聚会的,大家玩的圈子不一样。
所以,这里好多公子她都是第一次见到。
叶文初继续听沈翼吹牛,看他谈笑风生面面俱到,她忽然觉得,这一群围着他同龄人,像是一群涉世未深的羔羊,以为遇到的是同类,却不知是披着羊皮的狡猾狐狸。
“四小姐。”姚子邑高兴地和她道,“您怎么不说话?我今日真是受益匪浅。”
叶文初笑着道:“沈先生博学多才,你也不差,互为学习。”
姚子邑摆手。
“不能和沈先生相提并论。”姚子邑被夸奖,心里还是高兴的,“我去给你倒茶来。”
叶文初正要拒绝,姚子邑已经去了,给她单独端了一杯茶,又让小厮跟着,给所有人上茶。
沈翼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叶文初捧着没喝,但姚子邑和展宇已经在和她说话了。
沈翼过去,接着叶文初手里没动过的茶,放在远处的桌上,叶文初愣了愣……
“方丈有泉水泡的茶,稍后给你送来。”他道。
叶文初很意外。
“你还认识主持方丈?”
沈翼指了指院后:“那边有一处观景台,台下就是菊花,稍后我陪你去看。”
“好啊。”她说完,余光看到姚子邑被素娟喊去叶月棋那边,过了一会儿,姚子邑扶着叶月棋往另外一侧去,叶文初侧过脸和沈翼道,“他们去干什么了?”
“你应该问,叶二小姐想干什么。”
叶文初惊讶地看他,沈翼低声道:“王彪快来了。”
“王彪来?”
沈翼点头。
“走走走,我们去看热闹。”叶文初推着他走了几步,叮嘱白通和八角,“看好满意。”
白通看了一眼叶满意,抓着他的手,冲着叶文初点头。
“小白八岁吗?”沈翼问她,叶文初点头,“是,有问题?”
沈翼道:“没什么,看他眼熟。”
叶文初停下来看着他,等他细说,沈翼浅笑道:“就眼熟而已,你别事事敏感,乱想故事。快去,他们去观景台了。”
两人站在抚廊后躲着,像不花钱偷偷趴戏台听戏的孩子。
姚子邑扶着叶月棋,叶月棋单脚落地,一蹦一跳地下台阶。
“走不动了。”叶月棋停下来,对姚子邑道,“我要歇会儿,你要不回去吧,我自己慢慢走去赏菊就好了。”
姚子邑犹豫了一下,叹气道:“既然你想去,我又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过去。”
叶文初对沈翼道:“姚子邑确实蛮好的,因为叶二小姐救他母亲受伤的,所以他一直在耐着性子回报。”
沈翼看了她一眼。
叶文初没注意他,盯着下面,她太想知道,叶月棋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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