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闭着眼不再开口,他们没想到,叶文初会发现他们,还直接杀回来。
“这、这也太荒谬了吧?!”季颖之搓着头发,“令瑜,我爹真的养死士了吗?那、那他和姚先阳也认识?”
叶月画想的更多:“那之前姚家丢的那笔很大的,下落不明的银子,也是侯爷拿走的?”
案子她都知道,当时叶文初抓姚先阳的时候,就说过黑衣人。姚先阳为什么出现?因为他在阮家找到了私章,去取姚文山存的一笔银子。
但章没有找到,沈翼盯着的各个钱庄也没有传来有人来取钱的讯息。
此事一直搁置没有进展。
“侯爷拿到银子了吗?”叶月画问黑衣人,黑衣人紧抿着唇,她不信,“侯爷那么穷,他要有钱,怎么会和我拿钱花。”
“我今天下午还给了侯爷一百两,他手里没钱,家里的钱都是我收着的。”叶月画道。
沈翼让人将黑衣人捆起来。
大家继续打捞。
叶文初挨个去搜黑衣人的身上。刚才,她去问那些渔民的时候,就觉得奇怪,那几个人穿的虽是渔民衣服,身上也有鱼腥,可他递银子的手,没有开裂关节也不粗大,而且,把玩在手里的银子,一点腥气都没有。
她于是回头看了一眼船舱,船舱的窗户里,有人一闪而过,于是她邀请那些人来参与打捞。
船一动,从撑船的能力上,立刻就能分辨这些人身份的真假。
所以,她和沈翼跳上船去打杀。和这些人没必要温和,因为就算抓住他们,他们也会很多种自杀的方法。
只不过,这些人真的是宣平侯养的死士吗?
宣平侯想干什么?
他们连夜打捞,城中,圣上派了汪公公来查看,临江王和会宁侯也赶到了,大家站在河岸上,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晦暗的。
这个情况,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季彪养死士?!”会宁侯喃喃自语,始终不能相信,“难道他一直穷困,就是因为这些吗?”
他问临江王:“王爷你可知道?”
临江王低头读信,信中的笔迹确确实实是宣平侯的。
“他去治水的时候,给你我写信了吗?”临江王问会宁侯,会宁侯凝眉道,“我不记得了,我的信不像你都存着的。”
临江王道:“我依稀记得是写过的,但内容不大记得。”
时间太久了。
“王康当年羞辱过他吗?”临江王问会宁侯,“你和季彪在太医院,被羞辱过吗?”
会宁侯目光闪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是有过这事。我们都不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又没领到好的差事,自己又没本事,被人看不起也正常。”
会宁侯顿了顿:“但我没放在心上,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啊,我、我想不通他怎么就上心了呢?”
“人心隔肚皮,几十年的朋友我都没看透,我这一生也是白活了。”临江王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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