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浩然正气已经修炼出了火候,儒门后继有人”张百仁赞了一声,便不再多说,端起茶水慢慢喝着。
大堂内气氛一滞,颜路恭敬退下,在门外伺候。王通苦瓜脸道:“大都督,咱们十几年不见,你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般作态来我白鹭书院所为何事,老夫可不曾得罪你!若往日我王家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都督见谅。”
“呵呵!”张百仁冷然一笑:“王通,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将七夕收入书院,与一群男子厮混,此事若传出去,我张家门风何在?岂不为中土神州笑柄?”
王通闻言一愣,动作呆住,然后撞天屈道:“大都督,你这可冤枉我了,圣人门下皆为男子,我白鹭书院怎么会有女子?若传出去,我白鹭书院名声必然毁于一旦!成为龌龊之地!”
张百仁既然这般气势汹汹而来,显然此中必然出现了纰漏,不管怎么说,先倒打一耙,将张百仁的嘴堵住。
不错,传出去张百仁的女子与人家一群男子厮混,会坏了张家名声,难道他白鹭书院名声就会好了?
一群男子与一个女子,说不出多少流言蜚语恶意中伤,只怕白鹭书院名声都要臭了!他王通的名声都要坏了!
张百仁动作顿住,王通话语里的意思,他何尝听不明白?
他尚且没有来得及质问王通,王通反而怪自己女儿坏人家书院的名声。
瞧见张百仁面色不对,王通连忙道:“都督说七夕在书院,不知可有凭证?”
张百仁铁青着脸道:“你书院可有一个弟子唤作是:张九龄?”
王通看向门外颜路:“可有一个叫张九龄的?”
“有!”
迎着王通殷切的目光,颜路低下头,硬着头皮道。
“便是她!”张百仁道。
“砰!”王通一拳砸在桌子上,飞溅起一壶茶水:“当初招收弟子的教习,莫非眼睛瞎了不成?”
茶水飞溅,瞧着激动的王通,张百仁反而吓了一大跳,一个哆嗦手中茶水轻撒而出。
“大都督放心,此事老夫定会给都督一个交代,一定会不着任何痕迹,将七夕给‘请’回去!”王通苦笑着道。
“本座今日来此,并非为了这个,我且问你,你书院是否有一人,乃七夕室友唤作:河鼓!李河鼓!”
王通闻言一个哆嗦,心中暗道:“不妙!”
七夕既然是女儿身,那这河鼓与其一个寝室,虽然各有窗幔,但却坏了人家名声!
“不错,确有其人,不瞒都督,此人天资聪慧,出口成章乃天生学习的料子,老夫见其聪慧好学,乃是一块难得的苗子,是以点其为入室弟子,乃拜了师的真正师徒,也是颜路的小师弟!”王通苦笑:“大都督乃儒家圣师,此人家境贫寒,为地主家放牛维持生计,凭借在村头私塾窗外听得只言片语,竟然修炼出了浩然正气。”
张百仁闻言一愣,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你的入室弟子?”
“都督放心,老夫定会将此事处理妥当,绝不会叫其坏了小姐名声!况且,此人呆板,未必能知道小姐的女儿身份!”王通拍着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