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孙思邈行针之时,只见一道阳神飘忽,朝阳真人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看着朝阳真人,李渊面带喜色,不过待见到对方阴沉的面孔后,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升起一股不妙感觉。强自稳定心神,就见李李渊迈步上前:“道长,怎么样了?”
“三阳火符居然丢了,连带着寒玉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不知被那个混账盗了去”朝阳真人眼睛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三阳火符乃纯阳道观开辟时便存在的镇观至宝,那寒玉也是天下难寻,可以克制住三阳火符的力量,岂是寻常宝物?
“这……这……”李渊手无足措:“那我家贤弟的伤势该如何是好?”
“不着急,待我追上去,亲自与张都督对峙,三阳金乌**乃我纯阳道观镇观神通,怎么被一个外人学了去!”朝阳老祖腾身而起,向张百仁离去的方向追赶过去。
“等等我,张都督曾经答应我闭关五年修心养性,不搀和天下大势,我与你一道前去,只问这小子赖不赖帐!”孙思邈喊了一声,向着朝阳老祖追了过去。
待到二人离去,李渊顿时面色狂躁起来:“给我想尽办法,召集天下各路高手,一定要想尽办法破解了神通。待我去与父亲沟通,问问天下六宗有没有什么办法!”
满院各大门阀之人你看我我看你,看着李神通与陈家老祖的惨状,众人俱都毛骨悚然,心中暗恨张百仁,杀意更加浓郁了几分。
几十只船队光明正大的在河水中顺流而下,张百仁端坐在最前方的甲板上,迎着微风膝盖上悬浮一把古筝。
这把古筝还是李秀宁赠予自己的,落在自己手中宝物蒙尘也。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优美、豪迈的音调缓缓在指尖流出,音调在空中曲折回转,扩散方圆里许,大船上军机秘府侍卫静静的听着,停下了手中动作。
虽然听不懂张百仁弹奏的曲子,但却也能感受到曲子内的豪迈,敢与天下争锋的意志。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尘,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胜谁负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套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曲子缓缓流淌而出,天空中两道阳神蓦然止住身形,一双眼睛看着船头的半大少年,眼中露出一抹惊叹、沉醉,似乎坐在那里的不是少年,而是一位豪气通天彻地的江湖豪客。
“铮~”
待到曲调停止,张百仁缓缓收起古筝,自袖子里掏出一坛美酒,手指一弹盖子飞了出去。
“有客来访,何不上船一述”张百仁饮了一口酒水,酒液粘稠顺着面颊滑落颈部,打湿了衣襟。
“好豪气!好曲子!”纵使孙思邈此时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折服,心中涌起大丈夫当如是的感觉。
不错,大丈夫当如是也!
“好曲子”孙思邈的身形落在了船头。
“还有一位呢!”张百仁喝着酒水,在其身后军机秘府侍卫瞬间持刀戒备,眼中满是警惕。
张百仁摆摆手,示意自家手下心神放松,一双眼睛看向了虚空某处。
“好修为!”朝阳老祖惊叹一声,出现在张百仁船头。
“二位无故登门,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若有事情不妨道来”张百仁手指敲击着膝盖,眼中露出一抹早有所料的表情。
朝阳老祖目光闪烁:“百仁,老夫记得虽然传你金顶观修行秘诀,但三阳金乌**却不在此列,你如何得了三阳金乌**的口诀?”
“你说这个?”张百仁扯住腰间玉佩:“三阳金乌**在此,你若是想要便给你。”
说完后脱手而出,玉佩向朝阳老祖飞了过去。
朝阳老祖接住玉佩,面色复杂:“也是天意!”
虽然玉佩内的字符被张百仁抹去,但朝阳老祖知道,口诀定然来自于玉佩,因为这块玉佩是他当年亲手制作的。
“你如何修成三阳金乌**?”朝阳老祖看着张百仁:“三阳火符与万载寒玉是不是你拿走的?”
“老祖以为是不是我拿走的?”张百仁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当年我好像才五岁吧,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五年,我如今也十岁了。”
看着张百仁,朝阳老祖下意识否决,五年前张百仁如何有那般本事取走三阳火符?但朝阳老祖的心中总是不断告诉自己,三阳火符极有可能就是这小子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