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射匮可汗冷冷一笑,面带讥讽,一拳将处罗可汗打的退后三步:“你以为他们敢来救援你吗?我已经得了大隋天子法令征讨与你,这些小部族哪个敢出手?你莫要妄想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大隋天子!”处罗咬碎了牙齿,一声悲呼,瞧着节节败退的部族,一声呼啸,领领手下数千精英、高手遁逃。
处罗可汗一走,剩下之人立即大败,不多时战乱已经平息。
处罗抛妻弃子而逃,带着自家部下数千骑兵逃走,但道路被大隋截住,便借路吐蕃。
吐蕃与西突厥关系不错,于是处罗奔驰高昌,高昌王麹伯雅上状说和。
“可汗,咱们何不召集各路人马杀回去?区区一个射匮,杀之如屠杀鸡犬”有武者不忿。
处罗面色阴沉:“杀回去又能如何?遗灭了射匮又能如何?这件事在大隋,而不在射匮。定然是次之事使得大隋天子心生不满,特意给我个警告。”
虽然败退,但处罗可汗并不着急,自家部落精锐人马尚在,整个西突厥仍是自己的。眼下大隋屯兵百万,天下各大势力那个不惊惧三分?
不摸清大隋天子意思,处罗如何敢贸然杀回去?
高昌此时确实心有反意,这等事情也敢胡乱搀和。杨广目的乃是处罗与射匮相互牵制,于是派遣裴矩宣处罗可汗入朝。
张百仁不是第一次看到处罗可汗,站在涿郡的某座高山,瞧着疲倦狼狈的处罗可汗向涿郡城而来,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成王败寇据都在一念之间而已!”张百仁轻轻一叹:“若有朝一日大隋败亡,不知是不会也会落得这般地步。”
杨广于临朔宫接见处罗可汗,却见处罗稽首,再无任何倨傲。大隋未动一兵一卒,便叫西突厥知晓厉害,此时处罗可汗对大隋敬畏简直犹若神明。
“罪臣处罗,见过圣天子!”处罗可汗声音悲切,意志消沉,脸上满是屈辱。但形势如此,不低头便无法夺回西突厥,自家就完了。
“起来吧!”
面对手下败将,杨广还是很有风度的,备设天下珍膳,盛陈女乐,罗绮丝竹,眩曜耳目,然处罗终有怏怏之色。
“还请圣天子为小王做主,那射匮偷袭我本部大营,致使小王如今无家可归,还请天子做主”酒过三巡,处罗可汗满面悲切道。
“哦,可汗之事,朕也有所耳闻,此事朕定不会坐视不理,稍后朕便修书射匮,为可汗说和”杨广话语里满是无辜。
此时涿郡天寒地坼,王公大臣俱都裹着皮裘,大殿内气氛沉寂,等着杨广断绝。
座位处
始毕可汗也在,瞧着卑躬屈膝,放低姿态的处罗可汗,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兔死狗烹的悲凉之意。
手指敲击着案几,杨广看向裴矩:“这件事便交给爱卿去办了!”
西突厥分裂已成定局,算是解决了杨广的一块心腹之患。
西突厥
处罗与射匮的交战战场,杨素面无表情的吸收着死亡之气,天空中秃鹫、乌鸦盘旋。
雏默沉默,只是静静的不语。
瞧着处罗可汗的本部一片沸腾,女子哭喊之声,男子悲啼之声,面带不忍。
处罗可汗的本部被袭,叫他想起了当年自家部落的灭亡,想起了自家最大仇敌龙门客栈。
“小子,中原尚有王朝更替,更何况散乱的草原?”杨素似乎知道这小子想什么,拍了拍对方肩膀,眼中满是唏嘘。
杨素一生南征北战,见惯了生死离别,马革裹尸,对于惨剧熟视无睹。
“唉!”雏默无奈一叹,自己如今受制于人,不得自由,如何去找龙门客栈复仇?
“大人如此人物,怎的也要受都督驱策?”雏默闷闷道了一声。这句话颇有挑拨离间之意,杨素这等大人物,怎的也为一个后辈驱使?
“你不懂”杨素摇摇头:“因为我怕死啊!活着多好,即便是这般活着,至少我能长生不死,甚至于进化为飞天旱魃,真正长生久视。当初若非都督出手,老夫已经死了!真正的死了!”
说到这里杨素眼中满是憋屈,好歹自己也是见神武者,居然被人偷袭闷棍削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这绝对是大隋有史以来最大的笑柄。
雏默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道:“大人化作僵尸保留意识,不老不死,倒也不错。不知大人可还收徒?”
“你?资质差远了!”杨素面带不屑,继续吸食着死亡之气,血肉精华。
“什么人!”远处有人感应到这边动静,遥遥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