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鞍山,前着不村后不着店的,距离最近的草场,一系列房屋都已经被他们烧毁了,一时也只能来到这个山神庙中。
“也好。”富安也没有什么意见,继续道:“待明日找到林冲后,我有一计。”
“林冲并不知你已经是高太尉的亲信,你可假装是来看望他的,再邀他喝酒,我们伺机在酒水中下毒。”
富安带着阴笑说道,同时右手作出了一个劈砍的手势。
陆谦也觉得此计可行,顿时哈哈笑:“妙啊,哈哈哈,明日我们便如此行事,定能成。”
陆谦很自信,林冲与他同乡好友关系,一向很信任他。
说到这,不得不感慨,他现在为高俅办事,也是林冲帮他在高府中谋的差事。
庙中的林冲早已气得满脸通红;陆谦贼子,枉我如此信任你。
还有那高俅父子,都已被刺配到沧州,竟还不肯放过他。
若不是今夜雪下大,茅草房被积雪压垮,不得已才到这山神庙借住,恐是已在睡梦中遭了门外这两人的毒手。
林冲大怒,猛的踢开庙门,花枪一刺。
陆谦和富安同时一惊,瞧见庙中那持花枪魁梧的身影,面露惊恐,脸上瞬间变得煞白失了色。
扑哧!
枪出如龙。
一放一收,富安胸口之上就多出了一个透明窟窿。
林冲并不急着杀陆谦,枪尖立马转向逼在陆谦的脖子上。
“林兄饶命啊!”陆谦当即吓得跪地求饶:“都是那高俅逼我这么做的,我不这么做的话,他就会要了我的命啊!”
陆谦痛哭流涕,不断哀求道。
见他如此,林冲更是不屑;为自己苟活,竟残害至交好友。
也怪自己识人不明。
“我问你,在京之时你邀我外出饮酒,高衙内那般凑巧知我不在,乘机欲对我娘子施暴,可也是你故意所为?”
林冲的枪尖又向前顶了一分,逼问道。
陆谦本想着要否认,但被这么一吓,还是老实承认了:“是……是我,不过这也是高俅父子逼我这么做的啊!”
又逼问了一些枝末细节,得知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林冲没有再多余的废话。
扑哧!
又是一枪,陆谦两眼瞪圆,捂着脖子上血窟窿,倒地没了声息。
林冲回到山神庙中,眼神中尽是失望之色,心中美好愿景都化为泡影!
皇帝重用高俅这般奸佞小人,只因义子看上人家妻子,就能罔视朝廷法度,进行百般陷害。
他原为数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虽算不得是什么官,兢兢业业从无差错,但还是沦落到如此境地。
从东京一路到沧州,流民四起,处处可见哀鸿!
到了沧州之后,沧州之地更是民生凋敝,打着起义名号的乱匪,随处可见。
这种种大事,不见朝中大员有谁来管。
残害忠良,荼毒百姓之事,却干的一件比一件溜。
这宋廷,已腐朽矣!
简直是腐朽到骨子里,根本不值得再去有所期望。
听闻梁山有众多英豪水浒聚义。
何不过去,一起反他娘的?
林冲想着,拾起外衣,就想冒着风雪连夜赶往梁山。
“你拆了我们的庙门,一声不吭的就想走?”
林冲刚走到庙门之外,就突闻身后有一道质问的声音传来。
林冲闻声一惊,持枪回头,摆出战斗姿态。
不过,接下来他就呆住了!
只见神台上方,走出来一个年纪的白衣男子,气质非凡,庙内无风衣摆自动。
林冲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眼前的场景,太过于匪夷所思。
“你……你是这庙中的山神?”
林冲收起花枪,壮着胆子抱拳问道。
“算是吧!”
白衣男子脸色挂着和煦的笑容,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林冲身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