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信鸽外表平平无奇,瞧起来与寻常信鸽无异,但内里却暗藏机关,不仅飞行速度快,还能持续飞行很久。
谢咏薇如今仍记得,当时师傅拿到信鸽后,先是左瞧瞧,右看看,咂摸不出什么名堂来。
而当它传完第一次信后,冷栀空才啧啧赞叹,与谢咏薇说,此信鸽甚是神奇,实在是妙!
谢咏薇有时也会疑惑,这信鸽难道不需能量,就能无限制使用么?
对此疑问,冷栀空回答是:此事自己没有很想明白。不过百事通应该有方法,在冷栀空让信鸽过去时,以他自己的方法为它补充能量。毕竟,这信鸽废了这么多次,也没见哪回它中途歇菜。
谢咏薇咬咬牙,早在玄天剑宗之人行刺自己那夜,自己就已下定决心,不会再回避,不会再害怕与他们对抗。
她眼底闪过一丝冰冷,无论是玄天剑宗、蒋宇还是皇后,若他们真加害于她,她也一定不会让对方好过。
翌日,朝堂上。
“皇上,七皇子所呈池州官员贪腐一事证据确凿,臣以为,不该放过他们,寒了百姓的心呐!”
“池州官员贪腐,证据确凿?”一人站在官员队伍前面,闻言回头,乜斜着眼,“证据这种东西,可是能伪造的。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此人一开口,朝堂瞬间寂静。
谢世安站在他后面,闻言也是心都揪起。
此人是皇后兄长,圣上大舅子,圣上对他极为信任,朝中大事,没有不过问他意见的。
谢世安甚至有时会有感觉,张国舅与皇上间关系,与其说是信任,他个人觉得,更像是操控。
比如现在。
“朕觉得国舅所言甚是,”高位上传下声音,听着甚为威严,“虽说眠儿能呈出不少物证,甚至找来不少人证,但这贪腐一事儿,罪名可不能乱定。”
“圣上英明,”张国舅朝高位一拱手,样子却不复方才高傲,“不过,若是不判池州官员,恐怕也难堵悠悠之口,臣以为,应当将池州官员各降三职。”
此话一出,下头官员纷纷窃窃私语。
“只降三职?”
“张国舅此言当真?按池州官员贪腐的数目,就是死了也抵不那罪过,居然只降三职!”
“哎呀,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也不看看那些官员背靠的势力是哪位?”
“是啊,我等小官,哪里能与皇后母族势力相抗?依我看呐,咱们这些小虾米,就不必搅这趟浑水了。”
“是啊,是啊,不过七皇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说不定他还有什么妙招。”
“黄兄所言极是,我等不必掺和这破事儿,坐山观虎斗即可。”
“肃静!”
皇上身边的公公捏着嗓子,大喊出声。
众人立即低头,闭嘴,如同温驯鹌鹑般。
“父皇,”说话的是二皇子蒋宇,“臣以为,你们国舅所言极是,七弟证据虽多,却都不怎么中用。”
蒋宇顿了顿,侧身看向蒋眠:“七弟,你在池州街上随便拉个百姓,在随便伪造下池州官员的账本,就以为能瞒天过海,给他们扣上贪腐的罪名了么?着实可笑!”
“父皇,”蒋眠面无愠色,风轻云淡朝皇帝一拱手,“对于池州官员一案,儿臣还有一位人证,他此刻就候在皇宫外,望父皇容许儿臣通传。”
“哦,他是哪位?”
蒋眠神情淡淡,却口吐惊雷:“池州知府的管家及账房先生,陆熙。”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