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希见状有些愣神,下意识地追问道:“其实什么?”
熊犇狠狠瞪了熊罴一眼,随后讪笑解释道:“公子,您看得起我们兄弟二人,我们也不该继续瞒着您。”
“其实我们兄弟都是老兵,准确来说是逃兵,因为厌恶了厮杀,所以才会伪装成流民假死脱身。”
“熊罴是想说,就算那王胖子真来找茬,我们随手就能收拾掉了。”
这个解释,朱高希没有丝毫怀疑。
因为那场靖难之役本来就是这样,大部分的将士那可都是不愿意打仗的,也没必要打仗。
为什么要拼杀?
一个是老朱家的,另外一个还是老朱家的。
不管最后谁打赢了,做皇帝的还是姓朱的,既然如此还打什么啊?
一个月多少俸禄军饷啊,犯得着去拼命吗?
因此,除了朱棣和朱允炆的嫡系部队外,其实大部分将士都在划水,或者说观望,比如云南沐氏从未出现,比如西北柱石宋晟奉建文之命志愿李景隆却走了三四年还没到战场……
在这种大前提之下,熊犇和熊罴选择做逃兵,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尤其是南军士卒,六十万打八百都打不赢,还打输了两次,我还打你娘的蛋,遇上这样“英明神武”的三军统帅,谁不跑谁就是傻子,不要命了!
现在熊犇熊罴将这种足以杀头的秘密告诉朱高希,显然是对他彻底归心了。
所以朱高希很是高兴,立刻提醒道:“这件事情就烂在肚子里面,除了我们三人外,绝对不能对任何提及,听见了吗?”
“对了,现在马上收拾东西,我们去江南那边安家立业,凭公子我的本事,还怕不能东山再起吗?”
听到这话,熊犇熊罴都傻眼了。
不是大哥你好像误会了啊!
我们说这话的意思是让你别怕,不是让你想方设法地逃啊!
这下子该怎么办?
熊犇给了熊罴一个眼神,然后顺着朱高希的话开口道:“既然公子下定了决心,那我们就去江南,不过这路途太远,公子身体娇弱,我这就去买一辆马车,熊罴你护好公子。”
熊罴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熊犇的意思。
他这是去通风报信,搬救兵啊!
朱高希一想,自己这身体素质,确实不如人家两兄弟,真要是硬走的话,恐怕真会走残。
而且现在有银子了,也不差这么点了,提高一下生活质量。
所以朱高希没有犹豫,直接取出一百两银票递给了熊犇。
熊犇对熊罴比了个手势,后者当即会意,这是让他想尽办法拖住朱高希,随后熊犇匆匆离去。
朱高希带着熊罴开始了紧张忙碌地搬家工作。
与此同时,大理寺府衙。
王富贵走进一间厢房,然后对着里面的人躬身行礼。
这人身着四品云雁服,面容阴鸷,眼神阴狠,凭空给其增添了几分狠厉气息。
“小的见过吕大人!”
“说吧,什么急事?”
王富贵笑呵呵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铺在桌上,手帕里面正是朱高希制作的雪盐。
“这是……极品贡盐?”
“大人可真是慧眼!”王富贵急忙送上一记马屁,然后低声道:“小的发现有一少年郎,疑似掌握了这极品贡盐的制作技术!”
此话一出,这位吕大人豁然起身,眼中满是贪婪目光。
“你确定吗?”
“小的有九成把握!”
王富贵狠狠地点了点头。
“大人明鉴,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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