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马上入秋了,儿子想着娘的身体,所以过来看看。”
朱高燧笑呵呵地开口,目光陡然落到了案桌上那件袍子上面,顿时眼睛一亮。
“娘亲,又在给我缝制衣服了吗?”
徐皇后无语扶额,素心在旁笑出了声儿。
朱高燧却不管不顾,抓起袍子就往身上辟披,结果却发现袍子太紧很是不合身。
“娘,这不对吧?怎么小这么多?”
“你的衣裳那么多,我给你缝制的也不少,穿不完的,这是给爔儿缝制的,他还穿着破烂衣服呢!”
徐皇后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朱高燧:“???”
啥?
不是给我的?
是给朱高希那小子的?
朱高燧人都傻了,忍不住抱怨道:“娘,那小子身份还没确认呢,你怎么就……”
“你们都是为娘生的儿子,他是不是我的血脉骨肉,我这个做娘亲的难道还认不出来吗?”
徐皇后神情平淡地开口,语气毋庸置疑。
朱高燧闻言一怔,随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心中一股莫名酸味生出,羡慕嫉妒恨。
“去催催你大哥,尽快确认爔儿的身份!”
“哎,儿子这就去办!”
朱高燧走后不久,一名凤卫就急匆匆入内。
“娘娘,出事了!”
“熊犇急报,有人盯上了四殿下的制盐技术,准备谋财害命!”
此话一出,全场皆寂。
徐皇后缓缓放下针线,抬头看向这名凤卫。
“人现在何处?”
“那应天府尹孙传禄亲自带人登门,要强行抓走四殿下。”
“熊犇和熊罴二位将军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未曾阻拦。”
“现在四殿下和熊罴将军都被抓进了应天府衙大狱,熊犇将军正在殿外等候。”
徐皇后凤目一凝,身上杀气腾腾。
“摆驾应天府衙!”
素心顿时身子一颤,立刻躬身前去安排。
孙传禄啊孙传禄!
你这个该死的蠢货,真是作死到头了!
四殿下你都敢抓!
还想要谋财害命!
这一次只怕谁都救不了你了!
此刻朱高希正躺在大狱干草堆上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熊罴闲聊着。
“熊二啊,你说你大哥武艺那么高强,他会不会直接狂性大发,杀进来劫狱救我们啊?”
熊罴闻言一阵无语,你以为是话本小说啊,动不动就劫狱?
“公子,这大狱四面均用坚固的石墙堆砌,墙基入地五尺,墙身高出地面一丈四尺,厚一尺六寸,天井上面用木椽围成栅,形成一个封闭又通风采光透气的空间,所以即便我哥是武林高手,他进来了也出不去的。”
“就算他真是一头熊,这墙壁都打不穿,更别提劫狱了。”
听到这话,朱高希无语了,难不成要去求助纪纲那狗东西?
他真不想跟纪纲这种酷吏牵连太深,与虎谋皮,不得好死。
但眼下这种处境,也只能将希望放在纪纲身上了。
“不过,我大哥想要救我们,不一定要劫狱!”熊罴笑呵呵地开口道。
孙传禄你个丧良心的狗东西,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物!
等皇后娘娘凤鸾驾到的时候,你这孙子就等着被砍头吧!
朱高希却是满脸茫然,下意识地看向了熊罴。
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两兄弟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我说熊二,你就对你大哥那么有信心?”
“公子还请放心,咱们不会有事的,稍作忍耐即可,我大哥一定可以救我们出去!”
听见熊罴这斩钉截铁的声音,朱高希愈发狐疑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安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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