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算是被这帮臭道士给坑惨了。”
渡花大师苦笑一声:“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
燕京,燕山之巅。
这是一处独自建在山巅的中式庭院,红砖碧瓦、飞宇长檐,院落不算很大,内外不过才三进的样子,却不知为何会给人一种庭院深深、侯门如海的感觉。更有一桩异处,再大的山风进了这栋庭院也会突然消失,就仿佛是被某种力量直接卸去了一般,院中片尘不起,静谧的好像是一幅历史画卷。
在这座庭院的大门处,两名战士如同标枪般面对面站立,古井不波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有两双眼睛中透出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喜悦。
就在半个小时前,赵家当代最杰出的赵竞我将军匆匆走进这座庭院,见到赵将军的时候,两名战士激动的险些就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这可是赵竞我啊,华夏军方的传奇、当代战神,而且这位传奇战神一出现,华夏军方最大的传奇人物说不定也要现身了!几乎每一名被赵家选上的兵王都听过华夏三鼎的传奇故事,身为军人,他们自然不会对道士和尚感兴趣,只会将那位活着传说中的军装老者当成毕生追寻的偶像。
希望过后就是疑惑,回想起赵将军神色匆匆的模样,两名战士无法想象在华夏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赵将军如此匆忙,竟然来到‘居庸院’求见正在闭关的赵元帅。
赵竞我一连穿过两层院落,来到内院门前,却没有敢擅自进入,压低了声音道:“父亲,竟我有紧要之事面告,不得不打扰父亲闭关。”
过了约有十分钟左右,庭院内传出一声叹息:“真是天意啊......进来吧,如果不是紧要之事,定要狠狠责罚你!”
“多谢父亲。”
赵竞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进庭院,在院中的桂花树下,一名军装男子负手而立,正静静地望着他。
这名男子穿一身上个世纪的橄榄绿军装,头上红星闪闪,白面无须,皮肤洁净如玉,连半点瑕疵也无,看上去最多也不过三十岁,倒像是赵竞我的弟弟一般。不过那双眼睛却如幽谷般深邃,不知道藏有多少岁月,随意望人一眼,便仿佛看到了人的内心深处。
赵竞我双手垂放胸前,微微低下头,就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般:“父亲,竞我打扰父亲苦修,实在有罪......”
“不要废话,说说你的‘紧要’之事吧,如有虚言,你这个将军就不用做了,到燕山背后面壁十年。”
“父亲,华夏有鬼王将出,如今正以阴城投影围困无数佛道高手。”
“哦?”
军装男子目光微微一动,便又变得古井无波:“只是如此麽?鬼王者,阴间之序也,宇宙开辟,有阴有阳,彼此互不相犯。
我等阳间人无故不去犯他,他也没理由来犯阳间,如果敢逆天而行,以我华夏国力,消灭一个鬼王也不算太过困难,这就是你所说的‘紧要’之事,竟然要因此打扰我闭关修炼?”
言下之意,竟然没有将鬼王出世放在心上,不过如此而已。
“父亲有所不知,这件事其实源于程家一个后代女子,以及......以及小杰......”
“与小杰有关系?”
听到孙儿的名字,军装男子终于动了颜色:“你仔细说来。”
“是......”
赵竞我将事情源源本本细说了一遍,其间自然没忘记为许长生大吹法螺,什么力斩鬼王分身、自体能生玄境、更被陈宁、虚清道长推崇为当代‘天罡大真人’......
听到这里,军装男子终于动容:“天罡真人?为父虽然是以武入道,对这些和尚道士的玄门之术并不精通,却也听说过天罡真人的名头。你确定这个叫许长生的年轻人真有这样的修为,不是那两个小老道夸口麽?”
“竞我曾在许真人自体仙境中流连多日,虽是武家,却也有不小进境,另外此次前来拜见父亲,也是凭借许真人一张灵符,才不会被那鬼王算计探知。”
赵竞我双目闪亮道:“这样的修为,竞我只在与父亲齐名的灵鹤真人身上见过,甚至认为灵鹤真人当年也未必比得过许真人。”
“你也未免太过抬高那个小子了,你见老鹤的时候还是十年前,又怎能知道老鹤如今的修为?”
军装男子微微摇头:“不过这个许长生倒也不凡,你与他结下这段香火情并非坏事,说说吧,他让你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父亲,为了二炮......”赵竞我苦笑道:“本来不想打扰父亲的,可竞我的面子还不够。”
“二炮?”
军装男子不觉变色:“这小子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