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已经被两个人先后称为院士了,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好在对方也是个院士,李谕说:“佩特森院士,您好。”
佩特森说:“我们哥本哈根大学对于自然哲学一向尊崇,早早就让理学院众师生等候您的演讲。”
李谕有点头大,怎么又要演讲,于是说:“其实内容都在书了,简单的交流交流就是。”
佩特森说:“没有问题,你随便说几句都可以。”
克罗说:“大家不仅对您的学术成就感兴趣,更对东方感兴趣,所以无论如何这个演讲您都不要推辞。”
李谕感觉盛情难却,于是答应了下来。
哥本哈根大学和上次去的巴黎大学院系设置很像,都是将自然科学放在了专门的理学院中。
佩特森欣喜地带着李谕前往理学院的礼堂。现在科学大咖并不容易请,大部分都是有某种职位在身,或者年龄大了不愿意过多走动,像李谕这种年轻有为精力旺盛的真是不多见。
佩特森甚至说:“我仔细研读过你的混沌理论与博弈论,犹如开创了新的数学道路。而且看你这么年轻,瞬间让我想到了当年曾经到访过的阿贝尔先生。”
李谕对阿贝尔很熟,于是问道:“他是挪威人吧,也曾经来过哥本哈根大学?”
佩特森说:“并没有,但一位大学的前辈汉斯廷教授收留过他,只不过他很快便毅然前往了巴黎。”
阿贝尔当时之所以去法国,就是因为法国相当长时间里都是数学中心,出了一大票数学牛人,后来才慢慢被德国赶超。
李谕叹道:“只可惜同时期巴黎也有一位年龄相彷的数学天才,加罗瓦。”
这两个人短暂的生命就奠定了现代数学的群论,但去世时都是只有二十来岁。
阿贝尔十分贫困,死于肺结核,终年26岁。
三年后,加罗瓦又为了一个别人口中“低级客栈里卖弄风骚的女人”而不惜与一位军官决斗,终年更是只有21岁。
实在无法想象他们要是能多活几十年会怎样。
诺奖里没有数学奖,此后最高的数学奖项是菲尔兹奖,但只授给不超过四十岁的数学家,可能也是害怕再有年纪轻轻的明珠遗落。
但貌似大部分科学家或者艺术家的最大成就都是在四十岁以前完成。
就像张爱玲说的那句“成名要趁早”。
佩特森来到讲台上,先为李谕做了介绍,其实他都不用多介绍,当黄皮肤黑眼睛的李谕亮相时,台下已经是阵阵惊呼。
“我的天,他就像一个与我们年龄一样的学生!”
“他到底如何做到如此年纪便在物理学、数学、天文学都有极高成就!”
佩特森伸手往下压了压:“大家安静一下!能请到当今科学界炙手可热的新星李谕院士着实不易,皇家科学院以及嘉士伯基金会共同出面才赢得了这次机会,大家一定要珍视,从他身上感悟到寻求真理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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