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军校?”梁启超问道。
蒋百里说:“陆军军官学校。”
梁启超挺了解自己的弟子,说:“好地方,去当校长就对了。以你的性格以及学业能力,在学校里更加适合。”
李谕说:“百里与东京的同学校友还有联络吗?”
蒋百里说:“已经很少,相隔大洋,通信不便。”
李谕说:“陆军方面,袁大总统的意思应该还是要学日本,如果能与日本校友保持好联络,将来会是不错的人脉。我可以赞助学校几台无线电报机。”
蒋百里说:“我替袁大总统以及段总长先行谢过。”
李谕只不过随便找了个借口,最主要是想让蒋百里做到知己知彼。
因为蒋百里的那批校友挺不简单,东条英机与他是同期;山下奉文、阿南惟几是他同年。
另外,冈村宁次、土肥原贤二、板垣征四郎比他只高一届;
这几个东西都是二战时期日军陆军的绝对核心高官,大都是甲级战犯级别(冈村宁次这老混蛋受到国民政府保护,逃脱了制裁,解放战争时期甚至当了老蒋的高级顾问)。
知己知彼向来是军事上的绝对真理,多了解了解这帮老混蛋,总归有点帮助。
李谕本以为梁启超如此热衷麻将,牌技一定很好,没想到却臭得狠。
自己仅仅是初学者,就和他打得有来有回,要不是蒋百里有心让着,梁启超一定是输得最多的。
但梁启超是越菜越爱玩,输也要继续打。
最后算下来,曹汝霖赢得最多。
梁启超仍意兴盎然:“下次有机会继续约!”
李谕笑道:“您别忘了去清华演讲的事情。”
梁启超说:“好说!我刚才打牌的时候已经想好讲什么。”
“打牌的时候就想好了?”李谕愕然。
梁启超说:“对啊!打牌很重要,能够启发我的思路。所以打牌就是工作,工作就是打牌。”
李谕摸着脑袋,这句话幸亏是从他嘴里说出来。
梁启超的牌瘾一直贯穿一生,他还有句名言:“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
——
次日,李谕先来到清华学校迎接新生,并且见到了年轻的闻一多,他们很快被分配到宿舍中。
再上了一节课后,李谕便准备返回。
刚到胡同口,就被一老一小拦住。
中年人问道:“请问这里是不是东厂胡同?”
李谕回道:“没错。”
中年人说:“李谕院士家在哪?”
李谕说:“我就是李谕。”
中年人说:“原来您就是李谕院士,真是年轻!”
李谕问道:“两位找我做什么?”
中年人说:“是这样,我带着孩子刚从青岛来到北京,想让孩子上个学校。但这孩子心高气傲,随便的学校不愿意上。报纸上都说李大院士热衷教育,所以想找您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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