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谕自己已经和不少人搞过论战。
张君劢突然问:“院士先生支持袁世凯嘛?”
李谕委婉道:“任公什么情况,我就什么情况。”
把梁启超搬出来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张君劢一愣:“我也不懂任公。”
李谕说:“那么换种说法,我不关注军政,只关注科学、教育以及民生。”
张君劢恍然:“还是院士先生更加透彻。”
李谕说:“回国后咱们应该还会见面,你在这儿用心读书就是,其他的不用管太多。”
张君劢说:“学生记下了。”
——
李谕在德国又待了一段时间,动不动去天文台搞搞观测,然后写一些天文学的文章。
天文学成果总给人一种要么稀松平常,要么极为炸裂的感觉。
作为一个极为古老的学科,天文学从人类文明诞生起就差不多一同出现。
但古代的天文学主要是纯观测;到了开普勒、牛顿时代,天文学开始更多地与物理学、数学接轨。
再之后自然就是利用原子物理学的天体物理学时代。
只是目前没有完全进入这个阶段,李谕也不急于一时。
他写了篇关于白矮星的文章,为以后的天体物理学文章提前做点基础。
几十年前天文学界就观测到了白矮星,最出名的就是夜空中最亮的星……的伴星,即天狼伴星。
天文学界一直对它很疑惑,因为这东西经过计算十分奇怪。
天狼伴星约一个太阳质量,表面温度大约K,但是其光度只有天狼星的万分之一。
根据光谱学分析,推断其大小与地球相当,也就是每立方厘米有两三吨重!
这种密度是地球上的物质根本达不到的,甚至想都不敢想,所以很多人还在质疑。
历史上,要到1915年左右才真正确立天狼伴星是颗白矮星。
李谕相当于稍微提前了一年。
他把这篇文章寄给了英国《自然》杂志。
只是学界貌似没有太多精力关注白矮星,大部分注意力都被放射性、量子理论、相对论吸引过去。
但李谕毕竟名头响,各大天文台看到后还是很振奋。
这种振奋更像源自人类骨子里的好奇心:宇宙中存在如此多未知,大大激发了天文学家们的探索欲。
等欧洲大陆的事情忙得差不多,李谕又来了趟英国。
过段时间回国他也准备走海路,顺便去美国安排安排企业的情况。
一战爆发对于欧洲之外的国家来说还是挺突然的,带来了一大堆风险与机遇,当然对欧洲以外的企业来说,机遇更大。
李谕要做的是利用好这次机遇。
到达英国,剑桥天文台台长爱丁顿立刻来找李谕探讨白矮星等相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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