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试李谕几乎是连消带打,绞尽脑汁。
关键很多题目他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人名,题目原先把威廉一世翻译成了“维廉第一”,把汉尼拔翻译成了“罕尼伯勒”,就问这四个字谁看第一眼不会蒙?
反正李谕当时是很蒙圈的:这谁啊!咋就三大名将了!
后来想到肯定不是凯撒,大脑再使劲一挤,在行将宕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拔叔的名字嘛!
要不是从小汉语拼音和英语音标都过关,根本想不出这种奇怪名字到底是谁。
当时的翻译工作的确任重而道远,也难怪京师大学堂要把同文馆合并过来改称译学馆。
总之史学考试算是蒙过去,而且看周围考生们的眼神,似乎也考得不咋地,这就放心了!
第二场考试是修身大义,又把李谕难为住了!
虽然他背过不少古文诗词及历代名篇佳作,但是让他讲明白经义就有点开玩笑。
唯独想到可以用上的就是当初考研时也曾经非常现实地准备过考公,毕竟多一条路嘛!也曾学习过申论,没想到这东西在晚清还真是蛮有用的。
没办法,李谕再度使出了接化发的本领,在他的认知里,“修身大义”反正只要说明白了,言之有理即可;然后不就是引经论据嘛,虽然自己背的经义远没有其他上私塾的考生多,但总归都是历史名篇。
区别就是二十一世纪能背几句古诗词就很不错,但在晚清,由于这些名篇大家都会,反而显得太俗没多少人用,不然显示不出自己博览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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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谕就管不了那么多,俗就俗吧!能说有错吗!?
而且不出意外,这可能就是自己得分最低的一科,听天由命吧,只能靠其他科目弥补弥补。
当天最后一场考试为教育学,对李谕来说其实就简单许多。
因为哪怕不是师范生出身,没有看过教育心理学等着作,也不用担心这一科考试,说到底李谕上了那么多年学,对教育的认知几乎可以说远远甩开所有晚清人士。
——他就是个现代教育的产物。
所以李谕可以写的太多了,刷刷刷就洋洋洒洒写了个长篇大论。很多现代人习以为常的在晚清都是超时代的新事物,包括义务制应该多少年、从几岁开始上、先上什么科目后上什么科目、难度如何递进、小学中学大学如何划定等等。
你是怎么上的学,就怎么写。在当时把这些写出来就是非常先进的。
要不是时间有限,李谕都想给他论述到如何建立研究生院。
当天的考试结束,按照学堂的要求,第二天没有考试安排,西学的几科要在后天才会开考。
李谕走出考场,努力伸了伸懒腰,这时也有空四顾环顾了一下,他发现报名的人数还是不少的,尤其是师范馆的考试区,粗粗估计一下也得有六七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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