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洁面无表情缀在那名宫女身后,而她的身后也有宫女随行。
四角的宫灯映着朱红色的宫墙,将纷纷扬扬的雪花染上了亮光。
身后的宫女不知何时不见,领路的宫女一声不吭,将她引至陌生的殿宇。
“殿下恭候姑娘多时,请吧。”宫女始终垂首,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刘玉洁轻轻拢了下寒凉的狐裘,拾阶而上。
室内的温度很暖,与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但不知为什么,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阜南道,那个明明是夏天,却还缩在床上冷的发抖的阜南道。
金丝绣线的软榻上,韩敬已枕着一只手臂闲闲的看书,姿态与往常无异。他从书中抬起头,眼眸的颜色变深。
“没想到你这般隆重……”他笑了笑,“挺好看,不过,再过两年吧,这不是小孩该有的装扮。”
小孩?
你有把我当成过小孩么?
她怔怔朝他走来,就立在他的身前,冰凉的手覆在他脸上。这是韩敬已。
“阿玉的手从小就这么漂亮么?”他亲亲那冰凉的掌心,又放入怀中暖着。
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你看这是什么?”他变魔法似的摸出一只小小的福气娃娃在她脸前晃,“想要吗?”
憨态可掬的木头小娃娃,眼睛眯成月牙对着刘玉洁笑。
她拨开他的手,身形未动,躺在榻上少年的身形也未动,两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对视。
但韩敬已能闻见她的气息,越安静便越清晰,多想要这气息再近一些,喷在面颊或额头。他爱极了她身体的味道。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韩敬已打破沉默,一下一下梳理她的鬓角,听说她小时候感到不安,乳母便是这样安抚她。“我娶你啊,名正言顺的娶,你怕什么?”
脑子“轰”的一声,她竟堵住他的话,以艳丽的红唇。
韩敬已挣扎,推开日思夜想的女孩。
她倾身上前,又被推开。韩敬已翻身坐起,神情阴郁。
良久,他微颤的拇指才压住她的唇,将那一层厚厚的口脂擦拭干净,方才欺身上前,“非要折磨死我,你才满意么……”深深吻住她。我好想你。
有许多许多话要对她说,但他舍不得浪费一点点时间,更舍不得离开她的唇舌一分一毫。
爱和欲/望到底谁占主导,韩敬已早已分不清,但庆幸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同样活着的她。
大约那件厚重的狐裘太碍事,很快就被韩敬已剥下,抛掷榻边。
韩敬已倒吸一口冷气,纤嫩如她竟穿得这般单薄,小袄似乎是故意做瘦了三分,十分邪恶的贴着玲珑曲线。“噌”地一声,心里那把火就给她撩拨大了,连目光都灼热。
“你别乱来。”他警告。
刘玉洁解开红罗小袄的衣襟,露出大片白皙玉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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