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满脸颓样:“大哥……你这是何苦呢……你到底是谁啊?”
“我么?”吕健提起菜袋,微微抬手,“叫我正义。”
“……”
一阵尬冷的风吹来,“正义”来无影去无踪。
看着吕健缥缈的背影,保安凑到了经理身旁:“梁哥……真让我走啊……”
“真得走。”经理指着吕健的背影道,“这个人,心眼极小,报复心极强,他再看见你,真的会搞我们市场,万一搞成‘保安凌辱卖菜妇女’之类的热点事件,物业公司上面就要搞我了。”
“可我没招他啊。”保安揉着后脑勺满肚子冤屈。
“这我就不知道了。”经理长叹一声,“也许,是触碰了正义的逆鳞吧。”
保安心里只有只有一个想法。
妈的,神经病传染!
吕健买了菜并没有回去做饭,而是直接去公司继续磨剧本。
一时的灵感,也许可以铸造出美妙的诗歌,动听的旋律,但绝不可能是剧本。
剧本创作更像是一颗枝叶分明的大树,在创作过程中,灵感更像是最初的种子,或是一朵点缀的小花。
其真正的骨架与肉身,绝非是靠灵感挥洒而出的,而是靠丰富的经验,细致的技巧,像研磨,像推磨一样一点点摩擦出来的。
整个卖花女的故事可以总结成三部分,这也是故事的经典结构。
第一部分,引出人物,制造矛盾——卖花女与教授偶遇,定下两个月内变女神的赌约。
第二部分,丰富人物,处理矛盾——卖花女被培训,并与教授产生依赖感,这里也是主要笑料的来源。
第三部分,爆发,解决矛盾,人物结局。
前两部分在宏观上不会有太大变动,核心全在第三部分。
按照原著故事,卖花女在习惯了奢侈的上流生活后,不甘也无法再归于平凡,毒舌教授也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依赖她,在一系列对白与升华过后,留下了一个开放结局。
但这部分故事极其敏感,除了基础的虚荣外,还涉及“阶级矛盾”、“白莲花碧池”、“男权主义”、“物化女性”等极其敏感的标签,即便原著的对白和思想十分犀利且极具艺术性,但放在现代,多数人无心去关注这些有趣的地方,而是更喜欢在价值观的立场上进行批判。
就像甄珍的切身体验一样,如果“卖菜”是一个故事,吕健是这个故事的编剧,那么一旦吕健让她摘下面具,利用自己的脸蛋去获得成功,那么这个故事的价值观便将面临批判,即便这是确凿无疑的现实。
如若吕健试着将这个故事变成一出讽刺剧,揭示甄珍的深层思考与蜕变,那么这部剧也许不会被骂,也许会成为一部叫好的作品,但同时也会让这部剧失去娱乐性,拒绝了15岁以下的观众,难免面临票房惨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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