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少说两句,都什么时候了!”陈松白抬起头,冲自己亲妈吼了一声。
苗翠霞脸上的肉抖了抖,说话声音小了一些:“是这个夏家老二一上来就质问,我才冒火的,你听听她那话,摆明了说我们欺负夏萱。”
夏熙冷眼看着这个长辈:“我倒要问问,您跟我妹妹聊了什么。”
夏萱六年前做的手术,术后一直保养得很好,只要不干重活、不受刺激,跟正常人一样生活,不需要特别照顾。
这才结婚多久,人就进了医院,她不找陈松白的麻烦找谁的?
陈松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里满是愧色:“是我没护好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他不说夏熙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苗翠霞从老家过来,掺和进小俩口的生活里,八成又提到生育问题,她性格强势又泼辣,说话无所顾忌,气到了夏萱。
“好,发病的事我暂且不追究,我妈说萱萱送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我问你,怎么回事?”夏熙目光犀利,直逼得陈松白抬不起头。
苗翠霞眼珠子乱转,揣着手支支吾吾道:“夏萱她……她倒下去的时候,在切菜,手里拿着菜刀,砸脚背上了。”
夏熙眯起眼,高度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事实究竟如何,还得等夏萱醒来再说,她不想在这里做无谓的争辩,默默扶着苏瑾茹到另一边长椅上坐下。
苗翠霞在夏熙看不见的地方撇了下嘴,嘀嘀咕咕:“有钱了不起,这么傲……”
听到这话的陈松白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别乱说话。
*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夜已深,走廊静得瘆人。灯一灭,夏熙蹭地站起来,等待医生出来,第一时间上前去询问状况。
“手术很顺利,还要在ICU观察一段时间,她以前做过一次手术,按说不应该会这样。还有她脚背上的伤口,血管都断了,缝了二十多针,以后要格外注意,养不好会影响走路的。”
在等待的四个小时里,苏瑾茹眼泪都流干了,听了医生的话,又低着头哭了出来。她不敢想象伤成这样会有多痛,她可怜的女儿,怎么会遭这种罪。
夏熙虽极力克制着情绪,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苗翠霞一副吓蒙了的样子,她以为伤口包扎一下就好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时候,一名护士小跑着过来,说:“夏萱的家属吗?她的住院手续还没办理,相关的费用也没缴,你们谁跟我下去办理一下?”
陈松白出门时带了夏萱的身份证、医保卡,闻言,迈腿往前走一步,被回过神来的苗翠霞拉了一把,陈松白愣愣地回头,苗翠霞朝他挤眉弄眼。
见陈松白磨磨唧唧,夏熙沉了脸,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夏萱的证件,跟着护士离开。
过了会儿,夏熙回来了,掏出纸巾给满脸泪水的苏瑾茹擦眼泪,劝道:“萱萱在ICU里,有专业的监护医生负责,我们暂时进不去,先回家休息,收拾点东西,明天再过来看她。”担心母亲听不进去,夏熙紧跟着又道,“要是你熬垮了身体,还怎么照顾她?”
苏瑾茹含着泪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跟夏熙出了医院。
苗翠霞见状,张嘴打了个哈欠,拉了拉陈松白的袖子:“走吧,人家的亲妈和亲姐都回去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我这把老骨头都要熬散架了。”
陈松白没动:“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榆木脑袋,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用!”苗翠霞伸出手指戳他脑门,嗓音跟破锣一样,“没听人家说吗,ICU进不去,等在这里也是白等。”
陈松白没听她的,坚持守在医院里。
“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东……”
护士过来提醒她:“阿姨,请不要在走廊上大声喧哗。”
苗翠霞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夏熙临走时留了个心眼,给ICU的护士说了一声,夏萱有任何情况及时给她打电话,反正其他时间那对母子也接触不到夏萱,可以放心。
翌日,夏熙拜托外婆帮忙看孩子,她没敢把夏萱的真实情况告诉老人家,怕她忧虑过度对身体不好,之后便开车载着苏瑾茹去医院。
路上接到护士的电话,说是夏萱醒了,按照医院的规定,会统一安排ICU病患的家属进入探望。
“好,谢谢你,我马上过来。”
夏熙加了点油门,车速渐渐变快,她望着前方,眸中神色沉静而隐忍。
她要听夏萱亲口说,她是因为什么而发病的,又是怎么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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