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笨手笨脚地按着苏秀她们事先在布料上画好的线走了一遍针,虽然针脚歪歪扭扭的,好歹也是成了形状的。
于是悠闲看了一下午的闲书的司马大人总算是悠哉地起身,准备试穿一下娘子的心意。
这冬装基本都是均匀的尺码。虽然也有为体型甚大的兵卒特质的长衣,但是那么大的衣服,若愚自然是不会去做的。
于是当褚劲风解了衣服,开始试穿时,便发现那衣袖竟然堪堪缩到了手肘处,新出炉的冬衣在宽阔的臂膀强撑下,不时发出危险的断线声。若愚也是着急了,眼看着衣扣扣不上,站在椅子上扯着两个衣襟使劲往一处扣,还不时嚷道:“吸气,你倒是吸气啊!”
可惜那六块紧绷的腹肌就算是再怎么收缩,拢不进那尺码不对的衣服里。看着若愚累得通红的小脸,男人总算是缓了脸色,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轻轻揽住了喘着粗气的小娇娘,道:“看来是不熟悉我的身体尺寸,要不要好好丈量一番再重新裁衣来做?”
说完也不待小裁缝点头,便自抱起了她,入了内室强迫她一寸寸地重新丈量一下自己的丈夫的伟岸。
这一番的量体裁衣更是耗费心力。因着这几日若愚生着闷气,夫妻间的热滚亲切都平白少了许多,现在倒是得了正经的理由,将这几日的积攒尽是抖落出去。
若愚也是有苦难言,今日被按着了短处,抗议的声音都不是那么的响亮了,被迫地丈量了褚哥哥满身的伟岸后,还得熄灭她那一双小手点燃的火苗,真真是累死了人。
人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被碾压得满身是汗后,维持了几日的冷面便再也坚持不住了。
褚劲风将瘫软成一团的若愚抱在了怀里,亲吻着她闭合的眼睛,用舌尖将那弯翘的睫毛打湿成绺后,道:“可是不气了?以后若再有宴饮,绝不会再叫舞娘近身了,可是娘子也要乖巧些,莫要跟那些恨嫁的侍女一般,搞些情诗的把戏,不然下次便是叫你三天都下不来床榻……”
若愚如今脑子灵着呢!借了这台阶,便是赶紧将自己的错处折了过去,不然褚哥哥兴起,叫自己再缝一件可如何是好,手指头到现在都是痛痛的!
想到这便是委屈地伸着受了伤的手指,叫他细细端详上面的针眼,再递到他的嘴边细细地啄吻一番。
司马府的两位主子云开雾散,下人们做事便轻快些。
过不了几日,各个府宅的冬衣俱是缝制完毕,一起递交了军营。军营里人人得了新衣倒是鼓舞了士气。
袁术一方蛰伏了许久,又开始蠢蠢欲动。南宫云遣人给他送来了火药强酸,又告诉他漠北诸郡新修的城墙的弊端。有了这等破城的手段,再加上南宫云这个内应,袁术自然动了心思,准备一鼓作气攻打下几座郡城,哪料到,还没等他动手,南宫云那厮居然事发,沉尸海上,连个囫囵尸首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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