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天武道城与神宵宗修士生死斗法,因而得《木遁法》。
再后面,火鳞岛追杀那血煞道筑基修士,因而得《土遁法》。
最后,是伐火龙岛时斩杀五行宗道子程玄中,因而得《金遁法》。
五行之势,至此已甚为明朗。
只是话将将要到嘴边的时候,楚维阳反而凭生了些许躁意,他只觉得喉咙干涩,不自觉的又伸手扯了扯衣襟,这才又抬头看向了谢成琼,更准确的说,是看向了她掌心之中的那五色木棺。
落于文字的功诀,本宫早年间便有这一部,之所以从没提起来过要给你,便是因为惊惧这背后的麻烦,怕你要反受其累。
可这一回临行前,老祖却这般叮嘱吩咐我行事,他老人家做一步恨不得看三百步,目光自然深远……总之……维阳,小心!一定要再小心!”
这一番话,许是显得谢成琼太过于优柔寡断了些,可是落在楚维阳的耳中,听到的却不是修士的峥嵘肆虐意蕴,而是纯粹的长辈的关切,是最为厚重不过的情意。
只是……
再三须慎意,第一莫欺心。
于是楚维阳笑着轻轻颔首。
“师叔,放心罢,晚辈晓得轻重。”
这般说着,楚维阳抬手,这才从谢成琼的手中,将那枚赤色的木牌接过来。
捧在手中,楚维阳低头看去,又轻轻的掂了掂。
比之那论及起来厚重如山岳的虚浮事情,这事关一宗盛衰的门扉钥匙,竟实在显得太过于轻薄了些。
浑似是只寻常木牌而已……
一边这般思量着,楚维阳一边轻描淡写的翻手,便将那赤色木牌径直收了起来。
再一抬头的时候,楚维阳看到的,却是谢成琼因为心中的担忧,而长久紧皱着未曾舒展开来的眉头。
哪怕再是为那长辈的关切而有所动容,楚维阳也唯恐谢成琼再因此而反复的叮嘱些甚么,那实在是楚维阳不太能招架得了的局面。
于是,不知想到了甚么,楚维阳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了些许。
他看向谢成琼,这般笑着问道。
“师叔,只说这锦上添花,都已经是甚为了不得的事情了,却不知那雪中送炭,又该是何等浑厚底蕴?师叔也快些教晚辈见一见真着罢!”
一番话,楚维阳说得似是急不可耐,只是再看去时,那一身沉郁气息仍旧如故。
于是,谢成琼到底也只是笑了笑,张嘴间似是想要说些甚么,可到底只是欲言又止,最后更是摇了摇头,像是放弃了些思绪与说辞。
“如今真个看出自己青春不再了,上了年纪,总是这般说话不讨人喜欢,也罢,便与你说这第二桩,那雪中送炭的事情!实则这所谓的雪中送炭,事情玄虚的很呢!刚刚的事情,师叔我还能够有些说法与你叮嘱,可这一回,却真个教师叔有些说不上名堂来了。”
话音落下时,谢成琼这里忽地一翻手。
待得楚维阳再看去时,却见谢成琼的掌心上又托举着一件袖珍的暗金棺椁。
几乎下意识地,楚维阳哑然失笑。
“师叔,这是甚么样的说法?这事情还未开始呢,师叔就光顾着给我送棺材来了……”
可不等这话说罢,感应着那暗金棺椁上倏忽间的一道赤红色灵光兜转。
忽地,楚维阳的神情直直的僵在了原地,霎时间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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