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道朦胧的光晕从剑符之中散开,在看去时,那毫厘间的距离,就几乎成了咫尺天涯。
靳观的身形凝固在了半悬空中,仔细看去时,这一息间,恍若是天地皆寂,连树海的摇曳也停滞在了这一息中。
光阴倒卷,岁月定格。
唯有那剑符之中,随着光晕的迸发,明光愈演愈烈,再看去时,一道浩瀚的剑气席卷,成了茫茫树海之中唯一的存在!
下一瞬,靳观倒退着一个踉跄,被谢姜赶忙紧紧地搀扶住了胳膊。
两人的面前,无量神华散而复聚,于剑符洞照之下,凝聚成沧桑童子的身形。
那身形朦胧模糊,似实然虚,随风摇曳之中,仿佛下一瞬间,一阵风席卷而过,便要支离破碎开来。
可不论如何,清泉道人身形上那属于金丹大修士的蓬勃气息,却是真实不虚的,却是凌厉而如疾风骤雨的!
身形显照之后,清泉道人兀自又叹了一口气。
他看向河口的方向,又看了眼身后的谢姜和靳观。
“都是顶好的孩子,大师兄,不该如此的……”
话说着,清泉道人袖袍一甩,一袖剑光化作清风,裹着两人直往玉髓河畔坠去。
与此同时,清泉道人折身看向凌空而立的淳于淮。
“你我两家都坏了规矩,谁也不说谁了,刚刚的事情,刚刚你说的话,贫道权当是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只是……属于吾截云一脉的灵物,贫道要取走!”
话音落下时,清泉道人正要一步踏出,抬起手捏着剑符,裹着剑气洪流,就要朝淳于淮那里探去。
话音落下时,眼见得清泉道人开口欲要分辨些甚么。
谁知那老叟似是怒极,直接将手中黑幡一顿,无形无相之间,似有层层灵光刷落,一阵摇曳之间,清泉道人显照的身形愈发朦胧模糊,任由他不断的开合着嘴巴,却生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端看清泉道人愈显苍白的脸色,似是心神中已然受伤,在老叟手中吃了暗亏。
可清泉道人不中用了,清海道人仍旧立身在天边呢。
又抖了抖面皮,清海道人到底还是开了口。
“宗道兄……”
话还没说完,眼见得老叟又扬起黑幡来要再度朝着剑符刷落,清海道人赶忙住了嘴。
便见老叟浑浊的眼眸鹰隼似的扫过天边,最后落到不远处那条玉髓河上。
“清海小子,是你们两家先不守规矩的,就莫要怪耶耶不给你们分毫脸面!”
“打一开始,你们的人就不该毁了耶耶好不容易载下来的这片树,临了还在耶耶门口泼了三碗血!”
“惹出了耶耶心中的躁意,就由你们两家来受着罢!”
“丹霞,你也莫要想开口,清海这小儿整日说着寿终的话,可如今他要拼命,却正是想继续活下去!”
“可耶耶不一样,论算起寿数来,去年冬就该死了,如今拖着一口气,临死前总要往北边去走一遭,今日就且看你们几个谁嘴最贱,耶耶就准备死在哪家山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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